总之，整个人都很懵。

因为钟又凝记得，爸爸走的时候她也是如现在这般，有些木讷。

因为不敢相信。

这时，一只手带着温热覆盖在了钟又凝的手背上。

钟又凝抬头看过去，发现殷时律正在看着自己。

救护车内的灯光打的很暗，映照在殷时律那张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这大概是钟又凝见过的，殷时律最温柔的一面了。

他将她手紧紧攥在掌心之中，柔声说道：“会没事的。”

钟又凝点头：“嗯。”

一个小时后，救护车抵达a市的第一医院。

殷时律先前已经联系到了这方面的专家。

专家得知殷时律抵达之后，第一时间过来迎接。

“殷总。”

专家和殷时律握了握手。

殷时律回握，颔首。

然后，两人没多说什么，跟着医护人员直奔顶楼手术室。

专家已经提前知晓钟文生的大致情况，接到殷时律的电话之后，当场就进行了会诊制定方案。

钟文生被推进去之后，立刻就展开了手术。

手术室的灯一亮，婶婶就和钟慧雯坐到了长廊上。

钟又凝站在原地却迟迟都没有坐。

她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像是石化了一样。

很久之后，殷时律见钟又凝还是一动不动，就说：“要出去转转么？”

钟又凝抬头，看着殷时律。

殷时律抬腕冲她指了指表盘：“手术要进行很久。”

钟又凝迟疑了一会儿，缓慢的点头。

钟又凝转身离开，殷时律搂着她的腰，低头看着她的状态。

钟慧雯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都这个节骨眼了，还有时间散心呢！”

殷时律低声跟钟又凝说：“别听她说，我们走我们的。”

钟又凝没有说话，继续跟着殷时律出去。

a市很繁华。

即便是这个时间，车在马路上仍旧如同蚂蚁一样到处窜行。

凉风轻轻的吹在钟又凝的身上，殷时律侧过脸一直在瞧着她的反应。

能看的出来，钟又凝的心情很不好。

只是，钟又凝不再展现在表面，显得整个人很安静。

安静到，好像就算世界末日来了，她都不会有丝毫的反应。

钟又凝不想说话，殷时律就在旁边沉默的陪着。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了a市的公园。

钟又凝的脚步顿了一下，扫了眼公园入口，眼神在转动。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殷时律知道她是又想到了之前在公园遇见的老头做的那些恶心事。

他攥住她的手，说道：“没事的，这里不是冗城，更没有那些讨厌的人。”

钟又凝看了他一眼，将目光落到公园里。

然后，抬脚迈了进去。

公园很大，入口就有几把黑色的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