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曹铄、夏侯衡一行,在军中初步历练出来,并且开始在他麾下崭露头角,有些事别人可以不考虑,但是他必须要考虑好。
不把规矩立好,在曹铄、夏侯衡他们之中,有谁坏了规矩,要是只因为三族的缘由,做出包庇之举,到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这叫外姓武将看到后,会觉得什么?
说一套做一套啊。
合着严苛的军规军纪,就是对外人才这样,对自家人却是另一套,一旦这股风潮敢蔓延开,曹操、曹昂他们各自做的事,特别是通过一次次对外之战,才凝聚起的军心,就会因此涣散掉。
老一辈的,曹操能处置好。
小一辈的,曹昂没处置好。
这叫人看到后会怎样想?
一旦有这种想法出现,曹氏根基就会不牢靠。
这也是为什么,在原有时间线上,曹操明知他的几个儿子相争,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曹操对某些事也有失控,不可否认,曹丕的确是有能力的,而且也很能忍,但其跟曹昂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仅是一点,因为曹昂的缘故,丁氏跟曹操决裂,就使曹操失去一大臂膀,这也连带着后续发生很多事。
可今下呢,一切都变了。
一个以蓬勃之势面世的曹氏,正在向天下展现出不一样的一面。
“怎么了这是?”
曹昂的声音响起时,叫堂内众人纷纷回首。
迎着道道注视,曹昂、夏侯涓并肩前行。
“子修。”
“大兄!”
“嫂子……”
道道行礼声响起。
走到曹政身旁时,曹昂伸手拍了拍,随即便径直朝曹念走去,眉宇间透着关切道,“谁欺负你了,跟某说,某为你做主!!”
讲到这里时,曹昂扫视了一圈。
这叫曹铄、夏侯衡他们叫屈起来。
“没,没有。”
瞧见一行人的表情变化,曹念含着泪笑了起来,“我就是看到子斌他们,在逗弄稷儿,想起父亲母亲了,大兄,您说父亲母亲,要是见到这一幕,该多开心啊。”
“是啊。”
曹昂伸手抹去曹念眼角的泪,言语间透着感慨道:“父亲母亲见到此幕,肯定会很开心的,说不定,父亲还会喝醉呢。”
曹昂的话,让堂内不少人露出感慨之色。
曹操的脾性怎样,他们这些做小辈的如何不知。
不知为何,曹铄、曹植、曹冲他们,鼻子无不是酸酸的,在他们的脑海里,浮现出与自家父亲相处的一幕幕来。
“来,给我。”
夏侯涓露出淡淡笑意,伸手从夏侯衡怀里,把曹稷抱走,随即朝曹昂走去,“夫君,不然妾带着稷儿,还有妹妹,回一趟许都?”
此言一出,曹铄、夏侯衡他们无不露出兴奋的神色。
或许对曹稷而言,对许都没有什么特殊感情,毕竟还小。
可对曹铄他们却不一样。
当初他们是巴不得早点离开许都,这样就能远离唠叨,跟着自家大兄在外长见识,这多好啊。
可现在呢,他们对许都只有思念。
再没有别的了。
对各自的父母,特别是母亲,作为小辈的,如何会不思念呢?
“再等等吧。”
曹昂沉吟了刹那,伸手捏了捏曹稷的面庞,“眼下的许都不适合回去,等再过些时日,再回去也不迟。”
别人或许不知许都的情况,但是曹昂却是知晓的。
暗潮汹涌啊。
牵扯到权力场上的博弈与争斗,这跟战场上的交锋,那完全是两种概念,曹昂在获悉许都种种就知一点,自家父亲准备趁此势头,叫围聚在天子身边的汉室老臣,汉室宗亲向他低头呢!!!
这个时候回去,难保不出现状况。
夏侯涓也好,曹稷也罢,都是不能遇到任何意外的。
特别是曹稷。
别看是个小家伙,可背后却有无数人支持呢,眼下的曹铄就不用说了,那是曹稷的亲二叔。
站在夏侯涓身旁的夏侯衡、夏侯霸、夏侯称这几位,论辈分,那是曹稷的表舅。
对,还有个在不远处站着的夏侯儒,关系虽说比夏侯衡他们远点,但也差不了多少。
除了这些外,在这堂内站着的,都是跟曹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外,还有在许都的夏侯尚,那是曹稷的亲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