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惊讶溢于言表，温迪没忍住埋头苦笑，过了一会他才表情酸涩的开口：

“看来我们真的是上辈子的爱人呢，真巧。”

“是啊，真巧。”

一时间相顾无言，过了很久，温迪才没忍住轻声开口询问。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了，他抿了抿唇，略带些难堪的开口：

“那个，之前的我们……很相爱吗？”

“……”不相爱。

他们甚至没有在一起，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巴巴托斯临死前捅破的这层窗户纸，恐怕摩拉克斯会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一年又一年。

看到钟离发呆，温迪没忍住撇了撇嘴巴：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装这副样子，搞得我欺负你一样……”

“不，没什么。”

钟离看着温迪因为睡觉而翘起的头发丝，发现发丝还是那么细软，整个人在阳光下香喷喷的，招人稀罕得紧。

“哦。”

钟离不说他也就不问了，坐在病床上翻看着员工交上来的文件，温迪的表情又回到了之前冷淡的样子。

“还是休息会儿吧，你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也很长了。”

“你在心疼我吗？”

温迪一笑，他的笑容就像从窗外透过来的阳光，安静的，熨平了所有烦躁的思绪。钟离没有回答，只是上前抱紧了温迪，心跳牵引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钟离没忍住攥紧他身上那件病号服。

手顺着缝隙穿进去，触碰到少年有些白嫩的皮肤——

一时之间，被碰到的地方像是起了火，顺着血管蜿蜒向上，一路烧到了耳朵。

温迪肉眼可见的泛红，连手都不知所措，最后才小心翼翼的攥紧了钟离的衣袖。

钟离垂眸，恍惚的轻笑了一声，眼泪从他的眼睛上滑落。

“我很想你，也很爱很爱你。”

“巴巴托斯……”

温迪的神色一僵，手指轻微的扣紧蜷缩了一下，接着握成了拳头。

他猛的推开了钟离，力道很大，大到钟离狼狈的踉跄了一下，疑惑的望向了温迪。

温迪收回了手，原先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化为乌有。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钟离：

“你身上有烟味，滚出去。”

“……”

钟离也不知道，为什么温迪突然就生气了。

——

温迪：巴巴托斯是谁，我问你巴巴托斯是谁？！

钟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