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过错方,他还打人!
再不加以制止,不得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
“公子,你听我解释啊!”
方壮捂着屁股,如猴子般,爬上了树梢。
“我冤啊!”
方壮昂起头,悲声喊,“六月、飞雪!”
方壮话刚落,天上飘起了雪花。
卧槽!
杨束看着越来越大的雪花,惊了,他咋不知道这犊子还有求雪的本事!
“公子。”方壮又是激动,又是委屈,“我真没偷瞧窦瑛洗澡啊。”
“苍天可证!”
杨束扔了木棍,谁说他偷瞧窦瑛洗澡了。
皮是越发厚了,以前是装一下,现在是装到底。
不是看到了太多次,杨束都要怀疑冤枉了方壮。
……
蓉信府,秦王卫抹了把脸上的血,周围一片横躺的尸体。
不远处,知府的府宅,浓烟滚滚,映亮了半边天。
“往左边跑了。”卫兵过来禀道。
“追!”
“不论死活!”秦王卫一脚踢开跟前的刺客。
从子时开始,足足一个时辰才停歇,蒋、刘几家是把死士都派遣来了。
若非“皇上”的头颅掉落,死的不能再死,绝不可能复生,这些人怕还不会退。
一条条火龙,在街道上游走,将黑夜照成了白昼。
卫兵握着刀刃,凶狠的捅进刺客的皮肉,冬夜漫长,血没有一刻干过。
不用看神情,光听脚步,就能感受到卫兵们的愤怒。
自刺杀开始,一直到天明,街道都没有安宁过。
“军爷,小人就是个货郎!”男子看着闯进来的卫兵,满眼惊恐,一边往后退,一边喊。
卫兵面无表情,两步过去,挥刀就砍。
嘭!
男子的头颅砸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
顶着一身血,卫兵们往外走,去往下一家。
天分明亮了,可蓉信府的气氛比昨晚更沉闷压抑。
即便关着门,也挡不住浓到化不开的血腥味。
……
“驾!”
杨束策马掠过林子。
窦瑛死死抱住杨束的腰,原本她是抓衣服的,但马速太快,不抱紧,她肯定要摔出去。
“慢、慢点。”
窦瑛抖着声,面色发白,她要抱不住了。
风声大,窦瑛声音刚出来,就被吹散了,杨束并没听见。
山道高低不平,颠簸下,窦瑛身体不受控的歪向一旁。
“啊!”
人被甩飞起来,窦瑛不由得瞳孔张大,发出惊叫。
“嘶!”
杨束吸了口冷气,伸手捞住飞出去的窦瑛。
“别人慌乱下,都是伸手抓衣裳,你怎么掐肉!”
杨束勒了勒缰绳,减缓马速。
“让你坐前面,非不听。”
“现在知道自己的斤两了?”
“之前还以为你精明呢,结果有便宜都不知道占。”杨束张嘴叭叭,把窦瑛放身前。
窦瑛心脏怦怦跳,离体的魂魄还没完全回来。
她哪知道山路上,马能骑的这么快。
“前面就是村口,到了那,咱们分道。”
杨束用外袍罩住窦瑛,将慢下去的马速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