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寿康宫,北周帝直接去了冷院探望君祁烨。
此时,君祁烨正趴在床榻上,任由赵院使处理伤口用药。
君祁烨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
北周帝不由得疑惑,仅二十杖下去,怎么就成了这样?
“皇上,王爷伤处几近见骨。”赵院使面向北周帝行了礼,似是有意提醒,“按理说,不应该啊!”
北周帝眉头紧皱:看来,是行刑的人下了狠手。
想及此,看了眼禾盛:“去查!”
禾盛领旨,退了出去。
“他如何了?”北周帝淡淡地看着君祁烨。
“王爷杖伤按时用药便可,没有发热,体内的毒控制得也很平稳,暂时无碍。”
北周帝默默地想了许久:“给他备足了到岭南一路上所需的药,用最好的。”
赵院使弓身:“臣遵旨。”
半晌,冷院恢复了安静,只有看守之人,来回踱步的身影。
君祁烨睁开了眼睛,扶着床头,慢慢地下了床榻,走到外面。
“王爷。”
才打开门,看守的禁卫便迎上来。
君祁烨眉头微蹙:“房间里太闷,我想出去走走。”
禁卫点点头,紧随其后。
走到墙边的时候,君祁烨抬头望了望外边的天空。
禁卫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试探唤道:“王爷?”
君祁烨回过神:“没什么,本王只是觉得,今天有些凉。”
傍晚,夜风微凉。
禾盛调查了行刑之人后回来复命:“皇上,查到了。”
北周帝揉了揉眉心:“如何?”
禾盛张张嘴,欲言又止。
北周帝不善地看着他:“怎么?很难讲?”
禾盛微微一顿,开口道:“杖责宸王殿下的人,原是两年前,东宫安排进来的。”
北周帝脸色骤沉:东宫?!
禾盛屏气凝神,不敢再说话。
北周帝略作思考:他们提前下一步计划了,君祁烨还没走,就沉不住气了?!
想及此,北周帝将手中的奏折重重拍在桌案上:“做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