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不就因为不服把自己给弄嘎了嘛。
但不争不抢,窝囊着活着不是也死了嘛,这楚小小就是最好的例子。
反正他楚潇就是天生不服,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身体实在是够虚的,他想不服也得慢慢来,不能跟身体过不去。
楚潇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根本没被外面的喧嚣吵到。
而另一边闫镇深把楚小小送回来,就直接回了家。
他刚走进家门,便闻到食物的香气,同时他小弟闫镇北也跑了出来:“大哥,你回来了,二哥跟大黑走了,还没回来呢。”
“嗯,应该快回来了。”闫镇深说着就大步进屋,此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小板凳上编着竹筐,看他进来笑着道:“老大,辛苦你了。”
闫正道看着儿子那风尘仆仆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若不是因为他这双腿,也不至于把养家的重担压在大儿子身上。
闫镇深看着他爹那有些愧疚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一向不善安抚人,只能道:“我去洗漱一下,爹,我打了几只野鸡,有一只被大黑给咬坏了,也不好卖,等二弟回来你给处理一下,今个炖了吧。”
“好,好,正好前几日,你三妹和小北捡了些蘑菇,一起炖。”闫正道说着就放下手里的活计,一瘸一拐的往锅前走,去烧水准备烫鸡毛。
闫镇深看了眼瓦罐里咕咕冒泡的粥,没有多少米粒,大多都是野菜,他就知道,自己一上山,家里吃的就总是这些。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家里现在就是这个条件。
他拿了件换洗的衣服,准备去离家不远处的河中洗澡,等衣服一换才发现,自己的外衣忘记拿回来了。
算了,反正也是件旧衣服,补丁打补丁的,没有就没有了吧。
等他洗完澡回来,他爹已经把野鸡处理好了,此时去采野菜的三妹闫小溪和他娘赵桂芝也回来了。
他娘拿着野鸡切块,看到他就问道:“刚才回来的路上听说你今天在山上救了楚老二一家?”
“不算救,我刚到没一会村里人就寻来了。”闫镇深坐下倒了杯冷水喝着。
“是你把楚家小哥背下山的。”赵桂芝问道。
“嗯。”闫镇深应了一声,随即道:“我跟他们说清楚了的,我只是帮忙,他们不会找麻烦的。”
“不一定。”赵桂芝看着闫镇深把水喝完,就顺手在瓦罐里盛了碗粥递给他:“吃饭还要一会,你先垫垫肚子。”
闫镇深看了眼碗里的粥,几乎都是米粒,这一碗盛出来,瓦罐剩下的都是米汤了吧。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拒绝会让赵桂芝心里不舒服,他没说话接了过来。
赵桂芝继续忙着处理鸡肉,嘴上说道:“那楚老二一家可不是什么讲信用的,当年他们收留楚小小的时候也保证的很好,说楚老大留下的就都是楚小小的,等他长大都给他当嫁妆,结果呢,还不到半年,就原形毕露,把人家孩子当下人使唤。”
“嗯,我知道。”闫镇深他们家还在村里的时候,他还是会经常见到楚小小的,小小的一个人总是背着个背篓,不是割猪草,就是挖野菜,每次见到都是灰扑扑的。
不过自从他家搬离村子,他又总往山上跑,倒是也很多年没见过了,如今看来即便长大了,过的也不尽如人意。
“还是防着点吧。”赵桂芝叹了口气。
“知道。”闫镇深喝完手上的粥,站起身道:“我去挑水。”
说完就走,赵桂芝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对着编竹筐的男人道:“你说老大他……闷葫芦一个,以后哪个女人小哥会跟他啊?”
“顺其自然吧。”闫正道头都没抬,他知道就算老大能说会道,就他家这情况,也不会有人愿意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