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只浪下意识的扶住了额头。

既然命中的一切早已注定，那他的一切行动，一切遭遇又算什么？那他和身边人的关系，靠自己努力获得的感情又算什么？

……

啪嗒！

就在李只浪感觉识海将要陷入混乱的那一瞬间，一只白皙的小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是童玲。

哪怕她已经知道不可能再获得长生道果，却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

反而挂着淡淡的笑容，妄图安慰着李只浪。

“师父，别想那么多。哪怕结果一切早已注定，但这过程仍旧是你亲身经历的，所有的选择也是你自己决定。”

“嗯。我知道。”

李只浪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压在了识海深处。

他知道现在纠结这些也没有意义。

至少成就道主之后，不论大道道主还是小道道主，都可以超脱命运的掌控，甚至主宰他人命运。

这也是为什么问天圣主一定要争一争这道祖之位的原因。

一旦这方世间诞生了新的道祖，那么问天圣地的命运将不会再受他们自己掌控。

……

“唉，你们说。”

林观海突然开口，打断了持续已久的沉默。

“既然像这些被人创造出的机巧都可以登临道祖，那么模拟宇宙里的生灵，有没有可能成就道祖之位呢？”

“哼。”

李只浪勉强笑了笑。

“你倒是心大，见识了如此多的真相，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唉。”

对次，林观海也只能叹气：“那是我知道，我已经没机会了。”

“为什么没机会？”

“没机会就是没机会，我自己最清楚。不只是我，永夜魔帝，蛮能魔尊都很清楚。”

“……”

李只浪其实也不太想纠结这个问题，他反而对宇宙的未来很感兴趣。

尤其是九州神域的未来。

他很好奇，到底谁能登临这道祖之位。

手指伸出，按住留影石的画面，然后，轻轻放大。

隐约可见两道白光刺目……

砰！

下一秒，无上伟力突然降临，庞大的道韵直击识海。

世界在瞬间变成一片空白。

“你疯了！你又不是命运道祖，怎敢窥探众生进展，怎敢觊觎命运大道！”

“师父！”

昏死过去前，李只浪隐约能听到两声焦急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