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喜袍衬得他隐约露出的肌肤宛如玉色,革带将他的腰线勾勒得几近完美,肩部斜披红缎,眉眼含笑的垂眸低头。
“夫人。”
季鹤伏柔声轻唤。
他像什么呢?
像一匹伪装成羔羊的恶狼,正在极力披好羊皮,做好伪装。
舒姣眼眸微弯,故作羞涩低头垂眸,后又轻颤着眼睫毛,含羞带怯、眼神缠绵的隔着珠帘望向他。
而后娇滴滴唤了声,“夫君~”
那嗓子,听得季鹤伏心头直发软。
咋回事?
心脏怎么开始不对劲儿了?
季鹤伏想着,面上确实半点儿不露声色,仍是那副笑模样。
“往后……”
舒姣忽得将莹白指尖搭上他有些粗糙的手背,“往后,便请夫君多多照顾了。”
季鹤伏:……
不是?
也没人告诉他,他这夫人这么好看啊?
“夫人说笑,你我夫妻,自当相互体谅,相互照顾。往后,我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望夫人指出,莫要委屈自己。”
季鹤伏柔声哄着,轻轻替她拆去头上的珠帘。
昏暗的烛光,满堂的赤红。
底下的雕花大床,一摇一晃,舒姣手搭上季鹤伏的肩头,死死抓住。
宽肩,窄腰。
发达的背肌和胸肌,还有健壮修长的双腿,以及身上携带着的、些许陈年旧伤留下的疤痕。
这身材,和他演出来那温和模样,全然不同!
“夫人可还喜欢?”
许是感受到舒姣的热情,季鹤伏笑问了句。
“喜欢。”
真的喜欢!
舒姣相当实诚的回答,“夫君当真勇猛。”
季鹤伏:!!!
嗯?
敢问,那个男人挡得住这句话,尤其这话还出自新婚夜的、漂亮温婉的夫人嘴里?
一瞬间,季鹤伏脑子里那些弯弯绕绕,暂时尽数散去。
他现在就想干一件事。
舒姣当然也很配合。
左右季鹤伏是个孤儿,也不必担忧什么明早去给父母敬茶请安之事,二人就是在屋里闹得翻天覆地也无所谓。
“夫人……”
“姣姣……”
季鹤伏低低唤着,嗓音低沉而带着诱惑。
舒姣也没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