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回头望着他,“这是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易霁霖在她漂亮的头发上轻轻的抚着,低低的道:“那喜多可以再给我弹一次“梦中的婚礼”吗?”
“这有什么难的?”
喜多漂亮的手指飞速的在琴键上舞起来,一曲《梦中的婚礼》响彻整个房间的角落。
等她弹完,易霁霖把她抱起来放在了琴上,额头贴在她光洁的额上,微不可闻的低喃:“时间过得太慢了,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喜多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但他离得这样近,这样亲密的对着她,她感觉心脏似乎比以前跳得更快一些,而且,有些怪怪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脸也有些红,手心出汗,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为了掩饰这种尴尬,喜多推开他,飞速的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盒子。
她托着盒子走到易霁霖面前,当着他的面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套男性饰品和一条领带。
“这也是给你的礼物,是我亲手做的。”
“我跟着封太太学了小半年,亲手做了这一套袖扣和领夹,这领带也是我自己亲手设计和加工的,你看看喜欢吗?”
饰品设计很简约大气,灰蓝色的宝石看起来又沉稳又不失明朗,和平时易霁霖的穿衣风格很配。
领带和饰品是同色,灰蓝的色调中,加入了细碎的同色系钻石,低调中透着奢华。
不得不说,喜多完美的继承了温菱的美学天赋,这套首饰和领带都设计得相当完美。
更重要的,这是她亲手做的,从设计图,到选宝石,到加工,再到最后的收尾,全是她手工制成,虽然做工上还比不上顶级大牌,但胜在心意,易霁霖一看就喜欢得紧。
当即就取了脖子上的领带扔到了一边。
“把领带给我戴上!”
喜多有些傻眼了,小声道:“我,我不会……”
易霁霖拉过她的手,“我教你。”
他带着她,细心的告诉她方法,再极有耐心的告诉她要怎么打结。
学了四五遍,喜多终于给他系上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些歪歪扭扭的。
但易霁霖相当满意,又让喜多亲手把袖扣和领夹给他戴上。
喜多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生涩,整理了半天才勉强弄好。
易霁霖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她做,眼神宠得似乎能溺出水来。
他幻想着,如果此时她已经十八了,他们正式在一起了,她也这样给他系领带,整理他的衣物,那是么多值得期待和幸福的事。
阳光从身后照起来,将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就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一体的,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将他们分开。
晚宴开始之前,喜多实在奈不住跑到前厅去了。
宾客很多,她戴了个黑框眼镜混在里面,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在甜点区混吃了一会儿,她便往楼上溜。
这边二楼有一个休息区,窗户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半山腰上的湖泊,一会儿放烟花的位置就安排在那里,她得提前占领最好的高地。
哪料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门没合拢,能听到是易霁霖和一个女生的声音。
那声音是被压低过的,只能隐约听到什么:他们在,最好亲密点什么的。“
喜多下意识的就往里看去。
却只看到门口的屏风。
屏风上投着两个人影,他们颈脖相交,身子纠缠在一起,看样子是在接吻。
喜多脑袋里嗡的叫了一声,有什么东西似乎从心脏里冲了出来,她竟然觉得心口处像破了一个大洞一般,疼得厉害。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疼,可是,屏风上的画面像洪水猛兽一般撕咬着她的神经,她觉得它比最深沉的噩梦还要叫她害怕。
她难受得想吐,想要哭,但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想要马上从这可怕的地方跑开,可是脚上像生了根一样无法动弹。
她就那样看着那两个交叠的影子在一起纠缠了一会儿,又慢慢分开。
这时,大管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到喜多,惊讶的道:“喜多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喜多脑子里嗡嗡直响,脸上血色尽失,直勾勾的盯着屏风上的影子。
管家察觉到不对劲,刚要上前查看,易霁霖也出来了,与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
与他一般大小的年轻女孩,娇嫩美好得像五月初晨的白玫瑰,和易霁霖站在一起,是那么般配和美好,将天底下所有美好的形容词用在他们身上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