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冷冷看着于晨。现在的于晨，体内的规则法阵已经启动，让他完全恢复正常。而林白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于晨身上的规则力量。只是，林白其实依然没有弄清楚于晨的来历。此刻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凡界，也不是仙界，更不是仙凡界。这里是一个特殊的裂缝空间，而且是个随时都有可能破碎掉的裂缝空间。之所以暂时没有破碎，实际上是被规则法阵维护着。“其实我有点好奇，看你意思，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而不久前，你也知道我盯上你了。”林白看着于晨，“你为何不早点逃走，非要主动送上门来找死呢？”“还是你觉得，就这个地方，可以困住我？”“林白，你有没觉得，这个凡界的生活，其实比修仙界舒服很多？”于晨呵呵一笑，“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纯粹就是眷恋凡界的生活，有些舍不得离开？”“说起来也是奇怪，在这个世界待久了，我都差点以为，我真的是个人了。”“我甚至沾上了你们人类的弱点，那就是侥幸心理。”“可当你跟安妮妮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侥幸没有意义，不然，你根本不可能亲自出现。”“所以，我只能回到这里，完成我该做的事情。”“你意思是，你本来根本不是人？”林白蹙眉，他并非没有想过直接用规则搜魂，只是于晨给他的感觉有些特殊。所以他还想先问问情况。“那你曾经是什么？仙？”“看来不是，那你，是魔？”“等等，似乎，你不是仙，不是魔，也不是人？那你是什么？”林白一边问一边观察于晨的状况，“你刚刚说的三界之主，这三界，指的哪三界？”“林白，你的问题太多了。”于晨摇摇头，“没错，我不是人。”“但，我原本是可以继续做人的，是你非要多管闲事，让我没法做人。”“原本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也无冤无仇，可你却非要来惹我，是你让我不得不杀了我上百个优秀的孩子！”“现在，我们仇大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我会回来找你报仇的，你也看好你自己的儿子，我会杀了他们，为我这些儿女报仇！”于晨眼里，突然射出一种刻骨的恨意，就像他那上百个孩子，真是被林白杀了一样。“呵，你这颠倒是非的能力，确实不是人。”林白冷冷看着于晨，“但，没关系，我现在先杀了你！”他倏然出手，捏住了于晨的咽喉。“就算你只有一缕神魂在这里，我也会让你无路可逃！”“这个空间已经在我掌控之中，现在，你若不想受到无尽折磨，就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林白其实也不想这么问的。但他刚刚已经暗中用过规则搜魂了，但他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搜不到。就像是，于晨根本不存在灵魂一样。“呵，林白，你一个普通的修仙者，拥有如此强大的规则力量，真的超乎我的想象。”于晨虽然被掐住咽喉，但此刻，他依然可以顺利说话，而且，显得很平静。“你说得对，若是我有一缕神魂在这里，那我的这缕神魂，根本逃不脱。”“可惜的是，我根本就没有神魂。”“你很想知道我是什么东西是吗？哈哈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噢，对了，我就是于晨，普普通通，一个凡人。”“还有，我睡过的女人，比你睡过的女人多，我的孩子，也比你多，我，比你强，哈哈哈哈……”于晨狂笑起来。而他的笑声，越来越小。直到倏然停止。在他笑声停止的那一刹那，林白清晰感觉到，于晨体内那个特殊的规则法阵，倏然消失了。毫无征兆的消失。即便是林白一直在观测，也依然没有发现这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啊……”惨叫声响起，依然是于晨。但此刻的于晨，已经恢复成那个鸡飞蛋打的于晨，所以他现在很痛。“放，放开我，你，你做什么……”“饶，饶命，我，我不敢再骚扰安妮妮了……”“林，林公子，求求您，饶了我……”于晨开始哀求，现在的他，就是个真正的普通人。林白略一沉吟，一缕规则力量再次进入于晨的脑子，搜寻他的记忆。这次，很顺利。现在的这个于晨，是有灵魂的。只是，林白这次得到的记忆，几乎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