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犯人?”燕青樾诧异地瞪大眼。
随即他又拧起眉头,“伯府内有那个人,竟劳得恒王爷亲自上门,着真是他的荣幸。”
顾承靖不语,目光只定定看着他。
燕青樾的脸猛地寒下来,“若是伯府真有下人行为不端,我自会将他抓起来,送到王爷面前,如今还请你回去吧!”
他拂袖发怒,可顾承靖却纹丝未动。
“燕将军,本王要抓的人,是你啊。”他状似悠长地开口。
若不是为了抓伯府地位最高的人,何须他亲自出手?
燕青樾正欲转身的身体一僵,“我?我所犯何罪?”
在他说话间,后院已被禁军团团围住,传来一片嬉闹声。
“恒王爷,即使你位高权重!但后院都是伯府的女眷,你无故惊扰,我明日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燕青樾咬着牙说道。
他的娘亲,还在病中,如何受得了这般对待?
顾承靖像是猫逗老鼠一般,逗够便失去兴致。
他轻笑一声,抽出身侧的尚方宝剑,“乔念慈,边关人士,乃西域窝藏在我大锦的奸细探子!”
“平西伯府窝藏奸细已久,涉险通敌卖国,圣上有令马上收押入牢!”
燕青樾的脸,随着话语落下不断变白,最终变成一片冰冷。
他身体不住往后跌去,脸部抽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燕将军有劳跟我走一趟吧。”顾承靖随手找来两名禁军。
燕青樾并没有挣扎,只拧着眉道:“我对大锦忠心耿耿,恒王爷你最好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一个清白!”
顾承靖颔首,“若你没做,本王自然不会冤枉你。”
接着,他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根据查来的线索,燕青樾或许还真的有些无辜,但乔念慈却是罪魁祸首。
所以,抓到乔念慈更为重要。
“啊!乔姨娘,你怎么……怎么抓住老夫人了呢?”
“天啊,老夫人要晕过去了,乔姨娘快放开人!”
后院传来一片吵嚷声。
顾承靖和燕青樾闻言,均加快步伐往前。
老夫人院子前方,乔念慈一手执着匕首,另一手则扯着老夫人里衣衣领,面色森寒,仿佛催命的恶鬼。
“乔念慈,你在干什么!”燕青樾大喊道。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人脚上并没有被绑住,激动之下往前窜去,一下子冲到最前面。
乔念慈将匕首放在燕老夫人脖颈上,闻言抬头瞟了一眼,发出一声冷笑。
“赶紧将我放走,否则老夫人就要和我一起共赴黄泉!”
她动了动匕首,老夫人顿时流出一丝血液,染红了雪白里衣。
鲜红的颜色,扎痛了燕青樾的眼睛。
他发出一声大吼,“你快将我娘放下,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他简直恨死了面前女子,装得衣服纯良模样,内心却恶毒如同蛇蝎!
在初遇这个女人前,他怎么就看不出她是这等人呢?
“你有什么用?”乔念慈嘲讽开口,目光看向顾承靖,“恒王爷,让你的人让开。”
顾承靖好整以暇,并不着急,“如今京城内外戒严,连一只虫子都插翅难飞,你以为你逃得掉?”
如今的平西伯府,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就如同一只铁桶。
别说一个弱女子,就是武功高强的将军,都未必可以离开。
乔念慈狠狠地咬着牙,“你管我这么多!”
“乔念慈,你为何要这样害我们伯府?我对你情义已尽,你却还想要害我娘?”燕青樾又开口道。
他看着眼前人,目龇欲裂,眼眶都变成血红色。
乔念慈转过脸,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着小丑。
“对我情义已尽?难道不是你虚伪吗,明明说会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回府后却舍不得和江慕好和离。”
“后来更是勾搭辽阳郡主,不就是看重了郡主的权势?”
“等江慕好也被封为郡主时,你又像是一只狗,又想念起江慕好对你的爱慕。”
“哈哈哈哈,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可以让你什么都得到?”
癫狂的笑声,回荡在平西伯府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