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良没有吭声。
他倒是知道花婉清有些人脉关系。
花婉清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手中还有一些小金属矿的开采权?”
孔良皱了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在小金属业务上,孔家以前的确是有小部分的开采权。
但贸易战已经打了好几年。
夏国作为反制手段,不少小金属都受到出口管制,连开采都进行了限制。
孔家只能暂停自己的开采,转而倒卖可以出口的那部分。
谁知,前不久连可以出口的小金属业务也受到了管制。
也正是业务上的萧条,账面上的钱无处可去,才让孔良转到了股市和期货上。
花婉清低头在孔良的耳边说:“你现在不是很困难吗?可以把开采权卖出去或抵押出去呀。”
孔良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行,那是我这块业务的根本,以后说不定哪天又恢复正常了。”
“你呀,还真是死脑筋,不是说了吗,不卖就抵押出去。你现在遇到困境,平白无故的谁借钱给你!”
孔良当即有些哑然。
借个几千万,或许他能借到,可要借上几个亿,还真没有人会借。
非亲非故,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花婉清伸出双手,把孔良按在椅子上,继续按摩肩膀。
“这只是权宜之计,假如你补不上这个缺口,你爸会原谅你吗?”
孔良心中沉甸甸的。
这件事如果被父亲知道,不被打死,也会被赶出家门。
花婉清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还有一件事,对你们孔家很不利。”
“别绕圈子了,有话就直说。”
“我得到小道消息,孔家的股票会暂时停牌。”
孔良脸色大变,又要站起来,花婉清按住他的肩膀。
“你急什么,我就是知道这个消息,才过来给你出主意的。”
所谓的停牌,指的是股票由于某种消息或进行某种活动引起股价的连续上涨或下跌,由证券交易所暂停在股票市场上进行交易。
很多时候,停牌也就意味着即将被st,严重的会直接退市。
“这个消息你是听谁说的?”孔良追问。
“你别管我是听谁说的,反正这个消息应该在今明两天就会通知你们孔家。”
花婉清拍了拍孔良的肩膀。
“你们孔家现在的麻烦事太多了,我有几句真心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我听着的。”孔良皱眉道。
“那好吧,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花婉清结束了按摩,走到孔良的前边,端起纸杯喝了一口。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你们孔家如今的负面消息太多了,就好像是突然大爆发,我有种大厦将倾的感觉。”
孔良脸色一沉,“不会的,我孔家是百年世家,怎么能说倒就倒。”
“看吧,我说出来你又不高兴。”花婉清微微一笑。
“你冷静地想一想,如此多的负面消息,你难道真觉得是巧合?”
孔良神情一滞。
他想到孔策说,父亲曾说搞不好是一场针对孔家的大阴谋。
花婉清观察着孔良的表情,顿了一下。
“还有外边传言,你父亲已经离开了夏国,我倒是觉得,即便是没有离开夏国,搞不好也出事了,说不定是进了那种地方。”
孔良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