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去药厂给工人发工钱放年假的,然后再跟工人,管理交待了各项事务后,检查完厂的各个地方和角落,就给关了厂要回家了。
山上的风好像在怒吼似的,吼得他头都疼了,现在一心只想快点到家好休息,接下来好好过个年。
他坐在马车里都在用手时不时地按揉着太阳穴或者额头或者眉眼处,来让头疼能好些。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到家让家里的女人在旁伺候着。
可突然快马加鞭的马车突然停下来,他正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听见陈武说,“二爷,三姨太人在前面挡着车呢。”
他带气地,“让她滚。”
陈武按他的话照做了,叫着云妮滚开。
她咬着干裂带血的下嘴唇,摇摆着头,眼神坚毅着,双手展开着,离那匹马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
陈武下马车,手抓着她胳膊想把她拉到一边去,结果还没用力拉,她就给晕倒在了地上。
陈武见状,连忙回马车上禀着,“二爷,三姨太晕了。”
他手扶着额头,很烦躁地啧啧舌后,就下了马车,把晕倒的云妮踢到一边去,就又回去,让陈武接着往前赶。
但陈武显出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地,“可……可,这条路上到了晚上可能会有匪徒,三姨太,就……就这样躺路边上,会不会……不好啊。”
他听了更加烦躁,舌顶着腮帮子,想了想现在匪徒确实比较多,尤其年末,他自己都不会在晚上回家了,就又去到云妮那,蹲下来,拍着她的脸,叫道,“醒醒,醒醒。”
她没有醒来。
他去掐着她的人中,掐一会儿后,她醒来了,他放了手,把她提溜起来,板着脸质问道,“你为什么要三番四次地来这儿堵我?”
她一见到她,眼睛就红了,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在眼里打转,悲情地看着他的脸哽着声,“二爷,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我想见你。”
他有点愣住。
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二爷,好久没见你,你好像瘦了。”
他的脸色略有松缓,但还是去拿开她在他脸上的手,手指沾到了她手上冻疮流着的脓水,甩了甩,用手帕擦了下,沉声道,“送你回茶馆吧。”
她跟着他上了马车,同他面对面地坐在车里。
车动了以后,她捋了捋被风吹的杂乱的头发,看着他,笑了一下,“二爷,你最近怎么样啊?”
他坐地板正,冷哼一声,“你不用管我怎么样,管好你自己。”
她垂下头,感伤地,“我和庆知在茶馆里住着很不好。”
他看着她那满手的冻疮,“嗯,看出来了,所以你几次三番地来堵我,是想找我要钱吧?”
她立马抬头辩解道,“不是的,我不是来找你要钱,我就是想见见你。”
他背倚靠在车上,轻蔑地,“想见我?见到我,然后呢?然后再要钱?”
她连忙摆手,“不是的,二爷,我没那样想过。”
他的眼上下扫视着肮脏摧残了美貌的她,“你想过也没用,我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我没有那样想,我就是想见到你了,想跟你说,说庆知现在是很懂事了,她想要我生小弟弟,说会好好带弟弟学习带弟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