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夫沉着地给云秀把了脉,没把多久就收回脉诊,淡淡地,“林二爷,林太太,二姨太腹胎安好,但二姨太有有些心惊,吃点酸枣汤和莲子羹吧。”
云心道,“好的,吴大夫。”
吴大夫点了下头,接过了林太太给的出诊金,“那我就先走了。”
“嗯,你慢走。”
吴大夫出门后,云心就吩咐刘妈去让厨房现在就做酸枣汤和莲子羹,又对云秀说,“你瞧,你就是自己吓自己吧,以后别那么大惊小怪地。”
云秀在听到腹胎安好后,脸色就瞬间好了不少,“姐姐,我就是太担心了。”
林景元知道云秀无事后,就放开手站了起来,疑问道,“你是怎么摔跤的?有人扶着你也摔?”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是在挂红绳的时候,踩雪上一滑摔地上了。”
他向槐花斥道,“你寸步不离地在二姨太身边,怎么就让她摔了,你的眼睛你的手都长哪里了?”
槐花跪下来,为自己辩说道,“太突然了,我来不及,我当时正在给二姨太折梅花。”
她不想让槐花受罚挨骂,就把话锋一转说道,“二爷,跟槐花没有关系,是我不好,我太害怕了,害怕像以前的三姨太那样一摔就把孩子摔没了。”
他听了果然没去再责备槐花,而是脸色阴沉下来,伤郁地垂着头沉默着。
她就赶紧做手势让槐花起来。
云心见此,冲云秀没好气地说,“你提起那个贱人干嘛,晦气的很,何况她是故意把孩子摔没的,跟你又不同,以后别提她。”
“是,姐姐,我只是怕。”
“越怕什么就会越来什么,你不怕就什么都不会来。”
“是,我知道了,姐姐。”
云心想了想,拉起云秀的手拍了拍,“看来一个丫鬟不够,得有人就必须能紧盯着你,但现在我放了几个人回乡过年了,只能重新再买丫鬟进来,以后让两个丫鬟在你身边守着你,护着你,就不会再有今天的事了。”
“这样会不会对我太过了?”
“有什么过不过地,现在你最重要,你就好好接受,好好养胎。”
“那谢谢姐姐。”
“嗯。”
他这下抬起头说道,“既然你无事,那我就去药厂了。”
云秀脱口快言问道,“二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关心他?”
他有点烦,“我没有不喜欢,也关心他,你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你都不来看我和他。”
他更烦地,“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很忙嘛,我回来的时候都天晚了,有时候人也喝得多,我过去你那边做什么,让你养个胎很难吗?现在家里有什么是差了你的嘛?我给你好吃好喝还不够,还得去给你赔笑脸哄着你是吧?”
云秀被他说地一下流出眼泪,委屈地,“我没有那样想过,我从不敢奢望你能哄我,我就是想你能来看看我和孩子。”
云心连忙抱着她安慰着,“你不要哭嘛,二爷是太忙了,人又是一回来就摆大爷款的主儿,得要人伺候的,你现在怀着孕也不方便,何况你睡得早,他回得晚,这天寒地冻地,难道要你坐在房里等他,那样要着凉了怎么办?这都是为了你着想啊,你也懂事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