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还没给你说完”
那婶子急得直拍大腿,旁边的人看到这副场景,连忙围了上来。
“刘婶子,你知道啥小道消息,给俺们透露透露呗?”
刘婶子眉开眼笑,把刚才自己的话又叙述了一遍。
众人一阵咋舌,有个人说了一句公道话:“这几家老太太前几天不就说不行了吗?
还是县城的大医生给看的,都让准备后事了。
我看老纪家的人都开始找人弄棺材了,后面来了个女医生,给老太太又是扎针又是放血的,才算把人救了回来。
不会就是那个女医生吧?”
“这年头,女医生本来就少,听说那个人还是村子里来的。
十有八九就是她!说不准就是她,扎针刺激老太太回光返照,表面上看着身子好起来了。
实际上都是在透支生命力呢,这不几天的功夫就撑不住了!!”
先前说话的男人摇了摇头:“本就是将死之人,人家女医生还让他多活了几天。
之前老太太都不咋会说话了,哪怕真是透支生命,那也能给家里人好好唠唠嗑,交代交代心事呀。
我倒觉得,不是人家女医生的错。”
那汉子长着一张国字脸,看着很是英气。
刘婶子拍了他一巴掌:“这话你敢当着人家的面说不?
你看老太太几个闺女,哪个是省油的灯?
人家现在就找背锅的人呢,心头的怒气总得找人发泄!”
国字脸男人不服气的说道:“那他们家总得有明事理的吧?
我听说他们家大孙子是从部队退下来的,退之前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呢,现在在警察局工作,总得明事理吧?
难不成他也同意把那女医生抓起来?”
刘婶子叹了一口气:“要是他在,还好了呢。
俺儿子就在公安局上班,听他说,这两天国栋那小子的调任下来了,被人安排去省里了。
估摸着,还得两天工夫才能回来!”
“哎呦,那这女医生悬了呀,这老太太啥时候没的?
估计得停灵吧?咋不得等到大孙子回来?”
众人说话间,都扭头往灵堂里面看去。
这年头,虽然不主张大操大办,但架不住纪家几个闺女儿子,都是有本事的。
再加上纪家老太太和老太爷,当初可都是参加革命的人。
一来二去,城里不少人都得给他们面子。
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连县长都背地里来吊唁,可想而知,他们家有多红?
周时逸走到不远处的墙角,趁着周围没人,直接钻进了空间里面。
又利用空间的移动性,一米一米的挪到了灵堂。
刚刚靠近,就听到几个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六纪念松哭的最为起劲,一个大男人哭的孙子一样。
反观纪念华她们,整个人和失了魂一样,坐在那里。
仿佛还不敢相信老太太离去的事实。
周时逸心中冷笑,这纪念松看似哭的肝肠寸断,实际上眼里没有半点悲伤。
还有那个老五,如果周时逸没有猜错,这幺蛾子就是他们两个搞出来的。
一刻就听到纪念华哑着嗓音说道:“老六,咱娘突然撒手人寰,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让公安局的人,把人家小姑娘放出来吧。”
她还算明事理,今天公安局家属院的人也来了,平时和她要好的小姐妹,顺嘴把这件事提了一声。
哪怕纪念华心中再悲切,也得打起精神应付这些事情。
纪念松此时也顾不上哭了,梗着脖子说道:“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咱娘就是那小姑娘治死的,公安局抓了她问罪,那是有理有据。
凭啥把她放了?你说这话对得起咱娘吗?”
纪念华抬起沉重的眼皮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人是你安排的。
我知道你和公安局的李大队长要好,但万事讲究个是非对错。
这是咱娘的命,早在五天前,县城的医生就说治不了了,咱娘能够说说笑笑,陪我们这么几天,说实在话,我心里知足了。”
另外一旁的老三也点了点头:“是啊,六弟,我觉得咱大姐说的对。
要是把这件事情闹大了,对谁的名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