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县城供销社没有卖的,再有工资又如何,只能干瞪眼!!
之前说话的国字脸男人,连忙抬脚跟了上去:“这位兄弟,这位兄弟。
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又是带的什么货?
刚才听你们说,要给我们钢铁二厂送货?”
周时逸点头:“是,你们钢铁二厂的人定的鱼罐头,还定了不少嘞。
我们特地安排了两辆车来配送,没想到你们门口的门卫,不仅不把我们放进去,还让我们在门口老老实实的等着。
等明天你们的人上班了,再交接。
我们兄弟几个为了赶这批货,两班倒的,开车过来。
大哥,说句心里话,你要是被这样对待,你心里愿意不?”
国字脸大哥义愤填膺的说道:“那肯定不愿意呀,是不是门口的老刘头?”
“这俺们哥几个倒是不清楚,我这脾气有点大,再加上开了一天的车,又累又燥,就和那老头争论了两句。
想着让他进院子帮忙喊一声,谁知道那老头竟然让俺们走。
俺兄弟说了一句,去钢铁一厂都好好招待,咋钢铁二厂不一样呀?
那老头就撵着俺们往钢铁一厂走!
这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想着去问问钢铁一厂的厂长,这批货他要不要?
反正罐头的保质期长,哪怕在仓库放上一年半载也没事。
现在要货也比以后要货要划算,如果钢铁一厂的把这批货要了,俺们哥几个也好交差。”
周时逸一边说,一边扯着李千川就往钢铁一厂家属院走。
国子脸男人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说道:“这位大兄弟,你们等等,你们等等,我去帮你们喊人。”
国字脸男人话音一落,从钢铁一厂家属院就走出了几个人。
为首的人手里拿着手电筒,朝着卡车上绕了几圈。
待看清楚,是周时逸时,杨厂长美滋滋的走了过来:“周司机,你们这一趟这么快就过来了?”
周时逸点头,简单明了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厂长大手一挥:“哎呦,这个价格可真划算呢,既然他们钢铁二厂不要,那我们钢铁一厂都收了。
留着下一次给职工们发福利”
这让钢铁二厂的人急得直跺脚,之前眼力劲比较活的人,已经骑上自行车,快速往钢铁二厂跑去。
国字脸男人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杨厂长,这是我们二厂提前订好的货,之前闹的一些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俺们厂子肯定还要这批货的。
这两天被那罐头闹的,家里的娃娃嗷呜嗷呜着要吃。
就连俺们也馋的不行,杨厂长,你总得让俺们尝尝鲜。”
杨厂长面露为难之色:“万一,万一你们厂子真不要嘞?
那老刘头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是你们厂长的亲戚。
说话还有点地位嘞,这事说不定就是刘厂长指示的呢”
此话一出,钢铁二厂家属院的人都变了脸色。
一个婶子小声的嘀咕道:“难不成是厂长看这批货价格太高?不想要啦?”
“我看有可能呢,我之前去了一趟市里,在市里见到了这种罐头,一个罐头卖将近两块钱呢。
你想想咱们厂子多少人呀?一个职工分上两三罐,那不得万把块钱。
平时给咱们的福利,一个人能有三块的标准就非常不错了。”
这话引得不少人连连点头,跟在杨厂长身后的一个男人,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加大的声音说道:“人家两个人是一家,啥事肯定私下里都通过气了呀。
有些事不好和厂子里面的人说,和家里人还不说吗?
老刘头是看大门的,肯定提前知道有鱼罐头来送货呀,咋还会闹出这样子的事情?”
这话更印证了众人的猜测,无形之中,还沉浸在美人香中的刘厂长背了好大一口黑锅。
等到一个男人手忙脚乱的冲进钢铁厂时,老刘头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这是咋回事啊?”
那男人眼神怨念的剜了一眼老刘头:“还能咋回事?人家刚才来了两辆卡车,送罐头,你转眼就把人家撵走了。
现在好了吧?人家不愿意给咱们送了。”
老刘头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打跑了,大冷的天,浑身上下仿佛被一盆冰水浇透。
他喃喃自语说道:“我,我没有撵走呀”
男人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现在钢铁一厂的人,准备把这批货收了。你自己惹出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