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云舔着后槽牙,被他气笑。
怎么着,狗男人现在要上升到态度问题了是吧?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霍司渊觑了她一眼。
“不是……”沈凌云无奈笑了笑,“霍司渊,咱讲点道理好不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态度不好了,我分明在一直好声好气的哄你呀?”
话落,沈凌云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女人声音。
“我看见了。”卖烤肠的大婶嗑着瓜子,朝霍司渊笑眯眯道:“这位帅哥,我刚刚看见你女朋友朝天翻了一个辣么大的白眼。”
说着,大婶还抡开胳膊比划了一圈。
沈凌云扶着额头,彻底无语住了。
这年头,果然颜值即正义。
霍司渊傲娇的抬起下巴,“哼,你听见了吧,我有人证。”
沈凌云抽了抽嘴角,暗自腹诽。
你那不叫人证,你那叫三观跟着五官跑的颜狗。
“小菇凉,你有这么帅滴蓝盆友,你可真有福气呦,我要是有你蓝盆友介么帅滴老公,吵架我都扇自己耳光,不对,我压根都不会让他有吵架滴力气,你懂滴。”
沈凌云面带微笑。
大婶继续话痨,“小菇凉,蓝盆友生气,没有什么似一个亲亲解决不了滴,如果有,那就按在床上打一宿扑克牌,介都似大婶滴经验之谈,小菇凉,介么帅滴蓝盆友,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沈凌云震惊住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妈妈咪呀,谁来救救她啊……
“听到了吗。”霍司渊低头啄了啄她耳朵,“哄男朋友的正确打开方式,学会了吗。”
“呵呵呵……”沈凌云干笑两声,不置可否。
她怎么觉得,大婶是霍司渊派来的卧底呢。
“小菇凉,咱找蓝盆友要么图有钱,要么图长滴帅,要么图器大活好,不然你交蓝盆友图个啥子嘞!”
沈凌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当初,她对谢景深就是见色起意,始于颜值,忠于人品,陷于才华。
至于霍司渊,空有其表,绣花枕头一个,要才华有颜值,要人品有颜值,成天就知道欺负她,还是算了吧!
“走吧,回家打扑克。”霍司渊牵起她的手,说走就走。
沈凌云抱住路边大树,死活不肯跟他走,“霍司渊,烤肠你倒是快吃啊!趁烫嘴赶紧吃,凉了就不烫了。”
沈凌云一边催促他,一边爬到树上,宛如考拉熊抱住树干。
她三根烤肠都已经进肚了,霍司渊居然一口还没动。
霍司渊看着自己的手,满脸难以置信。
这女人是二哈吗,撒手没。
“下来。”
霍司渊黑着脸,抬头看向她。
内心产生深深的自我怀疑。
小东西爬树爬得倒是快,他技术有那么差劲吗。
闻言,沈凌云抱着大树又往上爬了爬。
“你你你……你烤肠先吃了,我我我……我就跟你回去。”
话落,霍司渊低头,小心翼翼的闻了闻烤肠,面色有些迟疑。
“没毒,快吃吧,真矫情。”
沈凌云仗着自己爬的高,霍司渊暂时逮不着,她便大着胆子吐槽,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想出一个不打扑克的招。
霍司渊确确实实财、大、器、粗四个字全占了,但是被迫跟不爱的人做,她只有生理上的一时快乐,并没有心理上的长久幸福。
跟霍司渊每做完一次,她心头破的洞就大上一圈,谢景深曾经在她心里填塞的幸福,就流逝的越快。
等她拿到东西,重获自由,等谢景深终于回来找她的那一天,她不确定,她是否能够毫无负罪的跟谢景深回到过去,她是否还有资格再次成为谢景深的妻子。
曾经她渴望谢景深回来,无时无刻不在翘首以盼,如今她的渴望掺杂了忐忑跟害怕。
她沦为笼中鸟雀的三年,她狼狈不堪的当下,如果都被谢景深知晓,谢景深会作出什么动作,什么表情,嫌弃鄙夷?亦或心疼安慰?
纵使谢景深毫无芥蒂,她自己又能否真的放下,坦然接受谢景深的包容?
尖刺剔除,伤疤犹在。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