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也不怕对方舍弃自己,既然宫合璧能找到自己来办这件事,就说明提前做了许多工作,也更清楚除了自己以外恐怕无人能办到这件事。
当然了,这件事周鹏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着不管,添把火升升温绝对是需要做的,至于该怎么去添这把火……眼前不就有个最好的机会吗。
之前说不饿,那都是做给宫合璧看的,不过是为了装样子充清高,其实周鹏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来的时候坐着舒服的大奥迪,回去却只能打车,周鹏倒是有点后悔没让刘福再给自己送回去。
让司机来接自己也太麻烦了。还不如自己打车。
这边周鹏是打车找地方吃饭去了,而在包间里,宫合璧和刘福还是一脸的凝重。
“宫哥,你不会真打算跟那小子说实话吧?”
刘福满脸的不情愿:“要我说给他五千万也太多了,甚至五百万都有点多余。”
“你懂个屁!”
宫合璧骂道:“咱们要找的那东西除了他恐怕没别人能找的到,而且他的眼力你不是没见识过,你还能找到比他更强的人吗?”
“这……”刘福一时语塞,“大不了咱们把东西全部砸碎了,我还就不信找不到!”
“砸碎?”宫合璧哼道,“好啊,你拿出钱来我就砸!”
“可真要让他知道了那件事,后果可能更严重。”刘福当然拿不出这么多钱,继续说道,“毕竟那么多人都折在他手里了,甚至……”
“行了,我心里有数。”宫合璧不耐烦的打断话头,“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刘福见自己老大有些生气,只能问道,“总不能因为这小子就停下来吧?”
“活该干还是要干的,只是别往外出东西了。”
宫合璧说道:“至于周鹏那边……等,等着看他有没有什么新动作,然后再决定。”
“现在巡天司的行动明显频繁,而且都是针对咱们的。”刘福又说道,“这个小子会不会是……”
“估计是。”宫合璧的脸上顿时露出阴狠的神色,“无所谓,只要让他帮咱们把东西找到,就给他直接丢在那里面等死,让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出来搅风搅雨坏我们的事情!”
“杀了他?”刘福一惊,“你不怕……”
“闭嘴!”宫合璧满是不悦的呵斥,“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大到这个程度,居然敢对我指手画脚!”
“是,属下知错。”刘福吓的一颤,赶忙低头。
“出去吧,我自己静会儿。”宫合璧不悦的哼道。
刘福没敢再多说什么,快步离开包间,并随手将门关死,至于宫合璧则还是皱着眉头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周鹏不知道这俩人正在合计怎么利用完后再杀掉他,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满足。
因为这一顿拉面吃的舒服,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还是加肉的,再配上一碟洋葱拌牛肉和一盘炝土豆丝,不要太好吃哦。
人有钱不一定非得餐餐大鱼大肉,哪怕是最简单的路边小吃也一样能吃的喷香满足,只要喜欢就好。
解决完人生最大的事情后,周鹏摸着有些鼓胀的肚子,嘴里咬着根牙签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拉面馆,继续前往下午……也是此行最后一个目的地古玩城。
这一下午的时间匆匆而过,古玩城很大,东西也很多,周鹏的收获自然也是满满的。
最让他高兴的是淘到了一幅明末清初时期八大山人的八哥图,虽然只有两平尺,但保存完好,实在难得。
这人的画风较同时期的其他画家来说较为不同,他的花鸟以水墨写意为主,形象夸张奇特,笔墨凝炼沉毅,风格雄奇隽永,而且是那时候不太时兴的大写意风格,倒有些特立独行的感觉。
这主要还是跟他的身份有关,八大山人本名朱统托,他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权的九世孙,本是皇家世孙,结果赶上改朝换代,明亡后削发为僧,成了亡命之徒。
由于他特殊的身世和所处的时代背景,使他的画作不能像其他画家那样直抒胸臆,而是通过他那晦涩难解的题画诗和那种怪怪奇奇的变形画来表现。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异于他人作出那种并不时髦的大写意画作来,实属无奈之举,也是悲愤之意。
但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掩盖八大山人在绘画史上的成就,他绝对可以称得上自古至今画坛巨匠之一,而他的画作在拍卖史上也是屡创高价,受众人的喜爱。
虽然这些都很重要,但让周鹏最为乐呵的是他花了极少的代价就买来了这幅真画,虽然捡漏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但仍旧能让他兴奋不已。
至于其他的三五个东西则不值一提,虽然也很不错,却根本没法跟这画相比。
淘宝的喜悦虽然大,但也打不过得到线索的喜悦。
虽然,这份喜悦还处于未知上。
更不能完全确定就是自己要找的古墓的线索。
但起码是个方向,总比之前无头苍蝇乱撞的强。
带着这份内心的欢喜,周鹏在第二天踏上了返回丁家的路程。
回到丁家丁家守卫的人都认识周鹏,见他的车回来赶紧给开门,只是脸上却有着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好像在担心什么。
“你怎么了?”周鹏也观察出了这一情况,奇怪问道,“撞邪了?”
“不……不是……”守卫有些害怕的向门里面看了一眼,还是说道,“周先生,你一会儿进去有个心理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周鹏纳闷,“丁家闹鬼了?”
“不是,怎么可能闹鬼。”
守卫苦笑:“总之你进去就知道了。”
周鹏听的莫名其妙,摆摆手也不在意,直接走了进去,刚到客厅就看到丁淮章坐在沙发上,而丁济深居然也在,同样坐在沙发上。
按照往常来说这爷俩坐一起应该是丁济深陪笑,丁淮章板着脸。
但现在却好像反了过来似的,后者一脸的尴尬加小心,前者反倒一脸不爽的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