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前方有人洒了大量的驱兽药,骑兵营的阵型被扰乱,现在正在重新整军。”
“大王,后方不断有霹雳弹爆裂,巫朵将军已经带人去围剿。”
“让他回来!”蒙拓面上隐隐浮现怒气。
“大王,有人开始冲击我军右翼。”传令官的语气已经焦急。
北戎军的右翼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为首的将军白马银甲,恰似寒夜中一道凌厉闪电,于千军万马间辟出一条血路。他手中长戟舞动,枪缨似火,每一次刺出都带出一片血花,引得北戎士兵纷纷惨叫着倒下。
“随我冲!”青年将军振臂高呼,声若洪钟,麾下铁骑如汹涌潮水般紧随其后,义无反顾地朝着敌阵深处猛扎进去。那股勇往直前的气势,仿佛要将北戎的防线彻底踏平。
此时,北戎军中一名悍将拍马而出,手持一柄厚重的狼牙棒,吼声如雷:“黄毛小儿,休得猖狂!”言罢,狼牙棒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青年将军当头砸下。青年将军目光一凛,不慌不忙,侧身一闪,同时长戟如灵蛇般探出,直刺悍将咽喉。悍将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避,狼牙棒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趁着这间隙,青年将军双腿一夹马腹,白马嘶鸣,如离弦之箭般绕过悍将,直逼北戎中军帅旗而去。北戎士兵见状,纷纷围拢过来,试图阻拦。但青年将军毫无惧色,长戟左突右刺,一时间寒光闪烁,血肉横飞。在他的奋勇冲击下,北戎军队的阵型愈发混乱。后方的我方大军见势,士气大振,如排山倒海般掩杀过来。
蒙拓看这右翼乱做一团,心中起了疑心。
“来者是谁?”
“楚,是楚!”
在北疆战场上,北戎与楚家交锋了数百年,一直被楚家压了一头,提及楚家,都有些发自内心的犯怵。
“再探!”楚青钺与蒙苍拼了个两败俱伤,楚青钧便作为定北军主帅,全力进攻凉州,怎么可能出现在甘州?定是有人打着楚家军的旗帜扰乱他们的军心。
“大王,又有一支敌军,带着那霹雳弹,冲击我军后方。”
前来传令的小将颇有些狼狈,眼睛红肿着涕泪横流,“这大周人太狡猾了,随身带了很多的毒烟,毒性霸道的很,粘上就痒的很。”
蒙拓一马鞭抽过去:“这点困难都不能克服,回去放你的羊去吧。”说完眯了眯眼睛,,将马鞭指着前面甘州的方向。
“不管是不是楚家人,他们带的兵肯定不多,所以才用尽手段,不敢正面冲突。”说完冷哼一声,“”下令全速朝着甘州挺进!长驱直入、饮马中原!
战鼓如雷,北戎的大军再次整队,朝着已经城门大开的甘州而去。
“娘,娘!我看见了,是楚家军来了!”楚拿云爬在那个头最高的大汉肩上,看见远方那浩浩荡荡的北戎大军中,一支军队斜着插入了北戎的阵型,上面蓝底白字,是再熟悉不过楚家军旗了。
林景茹也激动起来了,虽然离的太远看不真切,但北戎大军进攻的速度的确是被拖慢了。
“阿弥陀佛,看来大军终于赶到了。”一个大和尚唱着佛号,僧衣上全是血迹。
“哼。”红衣女子往那老和尚身边一挤,挤兑道:“大和尚你杀生了,对了,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大周子民是命,那么北戎人死了又待如何?”
“阿弥陀佛,北戎儿女自然也是命。”
“那今日,你可是造了太多的杀孽。”红衣女子揶揄道。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完禅杖一挥,又跃下了城头。
楚拿云看见自己娘亲还是一脸忧色,“娘,不要担心,这场仗,我们大周一定会赢。你看,不分朝野、老少、男女、身份,大家都同仇敌忾,万众一心,定能将北戎赶出关外。” 话音刚落,西边一支军队横着冲了出来,为首的一袭红色战袍,英姿飒爽,紧随其后的军旗上,一个大大的“丁”字。
“是清灵!”林景茹激动的有些破音。
林景茹与丁清灵同属于武将世家的女儿,与京城中娇养的贵女格格不入,两人自小倒颇为惺惺相惜,只是多年未见,再次听到对方的消息,便是酉州危机,临危上阵,尽是配合起丈夫,守住了酉州城,此时竟然率领酉州守军前来支援。
她眼眶微热,是啊,正如云儿所说,此时纵然敌众我寡,兵力悬殊,但多方的支援已到,未尝不可一战。
“大师,还望等下兵荒马乱,看顾好我儿。”
说完提起了自己的长剑,径直下了城楼。
“公子,霹雳弹已经用光了。”
“那便用火油罐!”
“公子,北戎人压了过来,我们撤不撤。”
那鬼面人勾起嘴角笑了笑,“撤!但别撤的太快!”
谢猛带着人且战且退,将北戎殿后的那支军队渐渐的引的脱离了战场,蒙拓引领着大军往甘州进发,欲全速夺下甘州,楚青钺带着一队人马横着插进了北戎中军,几进几出,杀的人仰马翻,而后面的军队又不堪被鬼面军师骚扰,擅自带着自己的部下进行狙击。
“公子,敌军到了黎大人所带的投石机所在的范围了。”
黎正宽总觉得这鬼面军师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偏偏无论是声音还是身型,都跟认识的人并不搭配。此时正摩拳擦掌的站在战车上,兴奋的说道。
“公子,普通的投石机笨重,运行缓慢,我这改良过的,倒是轻巧许多。配合你提供的毒气囊,也不知效果如何。”
鬼面人看了他一眼,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放!”随着一声令下,一个一个的羊皮做的气囊腾空被抛起,正好落在追来的北戎兵头上。
北戎军军箭法了得,慌忙朝之射出,只见气囊破裂,里面各色粉末洋洋洒洒,劈头盖脸的落了北戎兵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