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景站在一旁,头顶的日光灯照射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
卯时末,太傅府的青石板路上响起急促却整齐的脚步声。
沈怀一身绛紫朝服,怀中紧抱紫檀木盒,苍老的面容上每一道皱纹都刻着坚毅。
“太傅大人,马车已备好。”一名‘太监’低头禀报,抬眼时却露出单七锐利的眼神。
冉青玄身着衣袖宽大的宫女服饰,扶住马车门框换了口气。
尽管衣袖能掩饰住孕肚,但因为没休息好让她此刻的动作略显笨拙。
顾言尘一把托住她的手臂,眉头紧锁:“青玄,你确定要”
冉青玄轻声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我必须去,若常大哥和镇北侯他们进宫受阻,空间里的武器是我们最后的保障。”
齐明景站在阶前,夏季早早升起的晨光为他清俊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他突然向众人深深一揖,腰弯得极低:“诸位大恩,明景没齿难忘。”
沈怀连忙伸手将人扶起:“殿下使不得!既然马上就要恢复身份,您此举简直就是在折煞我们这些臣子!”
齐明景神色颇为复杂,起身后迅速平复心神。
“既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迎接北齐新的未来!”
所有人都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马车悄然驶向皇城,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淹没在渐起的晨曦中。
皇城下,不知情的百姓还在熟睡中,殊不知一场改革正在此刻悄然进行。
与此同时,皇宫内苑。
祁仁搂着新纳的刘嫔睡得正酣,一夜大‘战’后嘴角还挂着涎水。
忽然一声凄厉尖叫刺破耳膜,他猛地睁眼,就见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已抵在他喉间!
“陛陛下!”刘嫔缩在床角瑟瑟发抖,面无人色看着眼前的一切。
祁仁瞬间清醒,浑身僵直冷汗瞬间浸透寝衣。
他缓缓转动眼珠,对上一双如毒蛇般阴冷的眼睛,原本该保护皇城的黑羽卫统领项城正俯视着他,刀尖纹丝不动。
“项项爱卿?你这是”
项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声音冷得像地府刮来的阴风。
“还请陛下更衣上朝。”
祁仁喉结滚动,意识到什么后甚至试图摆出帝王威严:“大胆项城!朕命你立刻”
刀尖猛地向前半寸,一缕鲜血顺着祁仁的脖颈流下,染红了敞开的寝衣。
刘嫔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叫一声后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项城淡淡的撇了眼刘嫔,慢条斯理道:“景王爷已在金銮殿等候多时,陛下若再耽搁”
他手腕微转,剑锋再次在祁仁颈间划出一道血线。
祁仁顿时如筛糠般颤抖起来,竟然不顾形象连滚带爬跌下龙榻,明黄寝衣上更是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同样的一幕在后宫各处上演,钟贵妃的寝殿大门被暴力踹开时,这位往日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做着太后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