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寡妇可以说是，除了公安之外，最让孙瑞满意的“作品”了，那种从恐惧到充满希望，进而又陷入恐慌的表情转变，是很难遇到的。

即使之后，孙瑞也尝试过，先来个拯救的戏码，再转换身份，从救人者变成杀人者，也依旧没有得到如此自然的态度变化。

公安们知道的越多，眼中的怒火就越盛。

孙瑞就不是人，他也不将其他人当人看待，说起杀人的时候，语气轻松得意的就像是钓上来了一条十几公斤的大鱼，并且只花了点心思就将鱼熬成了美味的鱼汤一样。

孙瑞供述了其他几起案件，另外，搜索他家房子的公安，在他房间中央的石砖下，找到了一本记录着这些年杀人经历的日记。

里面记录了从他开始杀人以来所有的杀人对象以及心路历程，总共十四人。

而最后一人，就是苏静。

每次杀完人之后，他还会写结语，反思杀人的不足之处，以便下次改进。

孙瑞听到他们找到了日记，也并不觉得奇怪。

“我原本想着，要是没被抓的话，等我老了，要死的时候，就将这本日记出书，书名就叫《连环杀人犯的一生》，如今倒是可惜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

“能上次报纸也算是值了，对了，要不要拍照？我这样的人物，那些无知的百姓要是看不到的话，就太遗憾了。”

终于，有公安受不了了，怒吼一声，一跃而上，骑在了孙瑞的身上，然后哐哐就开始揍。

其他公安上前，意图阻拦那名公安，毕竟殴打罪犯是要不得的行为。

只是如果，他们的阻拦行为落到实处就更好了。

顾景城身体虚弱，这种大张大合的行为不适合他，于是他只能言语阻拦：“不要再打了！孙瑞杀了那么多的公安，其实力肯定不是现在表现的这样，虽然败在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苏静手上，但也许唉，谁都没想到杀人如麻的凶手，竟然是个一无是处、欺软怕硬的人。”

孙瑞承受着身体的疼痛，还得忍受心灵的打击。

整个人眼珠赤红，脸色苍白，看起来就是一副死不瞑目的缺德样子。

等那公安打的差不多了，其他人才真正的开始阻拦他。

稍微一伸手，那公安就知道时机对了，主动就停手了。

这个时候，孙瑞已经有点奄奄一息的感觉了。

“我要告你们，你们动用私刑。”

说话都气若游丝起来。

“告我们什么？”

顾景城一点都不紧张。

“你们身为公安，对嫌疑人进行殴打，这本身就是不合规的！！！”

他吼了起来，声音倒是大了不少，显然被顾景城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了。

“哼，知道的还挺多。你有证据吗？我们可没有看到有人揍你！诬陷公安？简直是罪加一等！”

孙瑞费力的抬起头，看着窗前那难掩病弱的男人，此时此刻，他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了，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谁是坏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