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远行归来,婳儿也是拿出来了自己的真本事。家里边人口也多,这就是坐满了大大的圆桌面。
“春雪姐姐,让我抱一会儿小宝宝,你今天就安心吃饭。”陈文轩笑着说道。
“媳妇,咱不能给他玩。等蝶衣妹妹生了,让他玩自己家的娃。”铁牛警惕的说道。
“啥人啊?哼,我的娃将来也不让你玩。”陈文轩不服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宝宝不用管的,放到边上自己就能玩。”春雪笑着说道。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陈文轩总想对宝宝下手,铁牛严防死守。
“首先啊,今天咱们要欢迎一下平平和阿古姑娘。”陈文轩坐下后开口了。
“平平那就是咱自家兄弟,阿古姑娘也不是外人。虽然这是第二次来到咱们辽东,那也要跟回到了家里一样。”
“对呗,我跟阿古就很投缘。上次过来的时候就没有待够,这一次,一定要在我们这里多待些日子。”夏诗竹接过了话茬。
“那就最好了,我用不了多久也要生娃了,等生完了再走。”程蝶衣也接了一句。
“阿古,到时候我教你怎么打扮。就算是你再不在意,也要注意一些。”香香乐呵呵的说道。
边上的李锦菲眨了眨眼睛,已经嗅出了味道的不对劲。
然后她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能是老陈的这些媳妇们,又开始谋划给老陈招新媳妇了吧?
“阿古谢谢各位夫人。”
阿古可不知道这些人在算计啥,反正他就很开心。
因为她能够感受到,这三人是真的对自己关心,并不是表面上的客套。
“都动筷子啊?平平,你照顾点阿古姑娘。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口味,反正都是让婳儿随意做的。”陈文轩说道。
“他?他不行,他吃饭没有我吃得多。”阿古一摆手,顺便给夏承平夹了一根烤羊排。
婳儿双眼闪闪亮,这跟自己伺候少爷差不多。
夏承平那叫一个愁啊,这些人摆出这样的阵势,他哪里不知道是咋回事?
都不说自己的妹妹了,就程蝶衣跟香香,也就是在陈文轩的跟前能服服帖帖的,可都是人精呢。
“咳咳”
夏承平轻咳了两声,放下了筷子。
“啊?这是习惯了草原上的风味,不习惯咱们家里的口味了吗?”陈文轩故作惊讶的问道。
夏承平白了他一眼,“好吧,我坦白。我跟阿古情投意合,正打算给父皇修书一封,禀明此事。”
“哎呀,你不是说要瞒着吗?你怎么还自己讲出来了?”阿古吓了一跳,多少也是有些害羞了。
只不过没人知道是因为他们俩看对眼的害羞,还是因为整露馅的害羞。
“阿古,他们都是人精,恐怕早就看出来了。索性咱们也就不瞒着了,反倒会让他们取笑。”夏承平说道。
“嘿嘿,我就说不用瞒着嘛。”阿古乐呵呵的说道。
“怪不得、怪不得啊,你这个脾气对我的胃口。”李锦菲美滋滋的说道,也端起了酒杯。
阿古不含糊,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大口。
夏诗竹乐了,“以后还要叫嫂嫂呢。”
“哎呀,还是喊我阿古吧,嫂嫂听得怪怪的。”阿古说道。
“无妨、无妨,其实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不过我很好奇,你咋看上他的啊?当初你不是可烦他了吗?”陈文轩问道。
阿古皱了皱鼻子,“其实他过去的时候也没看上他,一点都不爽快的人。然后接触下来就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而且还有本事啊,能盖房子、能打井。接下来我要教他放羊、放牛,然后我们要生一堆小娃娃,放更多的牛、更多的羊。”
听着她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陈文轩反倒皱起了眉头。饭桌上的人,除了婳儿在精心挑选给陈文轩夹菜,表情都有了一丝不自然。
“老陈……,你觉得能行吗?”夏承平眼巴巴的问道。
“这是个难题,不好整。我这才因为霞霞的事情跟陛下要了面子,这要是再把陛下的儿子给整草原上去,我肯定是要挨板子的。”陈文轩苦笑着说道。
“其实就算是退一步讲,将来我把辽东都督让给你,让你跟草原紧挨着,你也得留在长安城遥领吧?”
夏承平苦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你要把辽东都督让给他?”阿古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还是为了你们的亲事。”陈文轩说道。
“你向往着在草原上的生活,要是嫁给平平呢,你就得跟他生活在一起。他是皇子,将来肯定不能留在你们那边。”
“实在是喜欢放羊的话,只能折中了。到时候跟陛下要一块地,咱们专门用来种草。然后你们养牛羊,放着玩吧。”
“那为什么呢?”阿古还是有些不理解。
在她向来就很简单,想在哪里生活,就在哪里生活啊。在草原上,都是想住哪里,就住哪里的。
“阿古,还是因为他皇子的身份。将来我能帮你们尽量争取,但是我觉得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按我刚刚说的来。”陈文轩说道。
“平平是我的兄弟,我当然也盼着他能过上快乐的日子。但是这个事吧,我觉得也不着急。”
“现在也许没有别的办法,但是将来就可能会有办法。而且你也得替陛下想一想,陛下是陛下,也是一位父亲。”
“要是儿子离得太远,想见一面都要走上两个月的时间,一来一回就是四个月,你们的时间就都浪费在路上了。”
阿古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解释她倒是能够理解了。可是一想到要离开喜欢的草原,她也是很不开心。
“这个事情,稍后再想办法吧。反正轩哥儿的计谋多,到时候让他想。”夏诗竹开口了。
“对,霞霞都能保下来呢,这个应该也不是啥事。”李锦菲也接了一句。
也是觉得这个姐们儿很不错,跟着平平也不吃亏。
她也是吃着这个苦呢,自家的爹爹,都已经多少年没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