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猛然低头。
那些看似普通的青砖表面,正浮现出细密的卍字符——这是专门克制雷法的禁雷密咒!
他暴喝着引动九天雷劫,却见祁羽轻轻跺脚。
地砖上的卍字飞旋而起,竟将劈落的雷柱反弹给九霄宗阵营。
“宗主小心!”一名合道长老推开玉虚子,自己却被雷火吞没。
焦臭味中,燕重楼爆发出手,万毒真元化作九条碧磷火蟒扑向祁羽。
但血魔宗主狂笑着掀开斗篷,炼狱血鼎喷出的血浪瞬间浇灭毒火。
“为什么?!”白无尘的剑指在发抖。
他的雪魄剑正被玄苦的佛光污染,剑脊上凝结出冰晶般的梵文,“龙象寺千年清誉,竟与魔道同流合污?”
玄悲大师的沉默震耳欲聋。倒是天玄宗阵营走出一人,赤玄老祖的朱雀绫缠着三名剑一门俘虏:“白掌门可还记得,三千年前贵派祖师剑痴为何自绝于葬剑崖?”
这句话像揭开了某种禁忌。白无尘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里带着细碎剑芒——那是道心震荡引发的剑气反噬。远处被俘的剑一门长老们更是面色惨白。
“看来你们早被蒙在鼓里。”祁羽叹息着展开时空画卷。
上古战场在银光中重现:天夏仙朝的飞舟用光柱蒸发九黎部落的城池;轩辕部落的机关兽被仙朝修士当玩具拆解。
最震撼药王宗众人的,是神农氏中的叛徒们跪着献上《百草经》,却被仙朝使者随手焚毁的画面,那些叛徒就是他们药王宗的先祖
“六大宗前身,不是叛徒就是走狗。”
青玄老祖的话像刀子,“剑一门祖师为保剑道传承,亲手斩杀反抗的师弟向仙朝表忠——
这事记在你们禁地的《剑冢秘录》第三卷,至于我为何知道,呵呵,因为我宗秘史记载了这段往事”
白无尘的剑心彻底乱了。雪魄剑发出哀鸣,剑身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
玉虚子见状急掐雷诀,却发现法力运转滞涩——那些清灵散里混了药王宗特制的“封元散”!
“燕重楼!”玉虚子目眦欲裂,“你药王宗也——”
“不是我下的毒,本座也是刚知道。”
燕重楼反驳。他袖中滑出三枚黄泉渡厄丹,这是能短暂提升到渡劫巅峰的禁药:“药王宗宁可玉碎!”
丹药尚未入口,时空宝鉴突然银光大盛。镜中倒映的燕重楼动作突然慢了百倍,而现实中的祁羽已闪现到他面前。
缠绕时空道纹的手掌轻轻按在药王宗主胸口:“时空剥离。”
“咔!”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战场。燕重楼惊骇地看着自己胸膛——没有伤口,但体内“万毒元婴”竟被整个摘出!
那团墨绿色的能量体在祁羽掌心挣扎,而他的本体法力正疯狂流逝。
“宗主!”药王宗长老们刚想救援,神兵谷的欧阳狂生已带着三百具“雷火傀儡”拦截。
这些机关兽喷出的不是寻常火焰,而是专克药王宗功法的“净世琉璃火”。
战局彻底倾斜。龙象寺的罗汉们结金刚伏魔圈困住剑修;天玄宗弟子用朱雀绫组成天罗地网。
最致命的是血魔宗那些血神子,它们钻进受伤修士的伤口,直接控制其反戈一击。
“给你们最后通牒。”祁羽的声音盖过厮杀。
他左手提着燕重楼的元婴,右手握着白无尘的命剑,脚下还踩着玉虚子的本命雷符,看着众人:“臣服,或者看着道统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