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摇曳，吹动青丝轻舞，将她眼前的世界切的支离破碎。

少顷，柳寒月撩起发丝别于耳后，让眼前的世界再次恢复了一片清明。

“真好，都还在……”

太一秘境试炼那天，她忽然想起了很多事，很多很多事情，许多令人心惊的画面，莫名其妙的从她脑海深处接连浮现。

她看到江寒被三师妹诬陷，委屈又倔强的看着她，想要她帮忙解释的模样。

她看到江寒被四师妹打骂，渴求她帮忙救他的目光。

她还看到江寒远远躲开她，不敢看她一眼，畏畏缩缩的样子。

这些场景，都是她曾在道心崩溃时，于识海深处瞥到过的画面。

只是这次，她看的特别清晰，清晰到仿佛身临其境，又重新经历了千万次一般。

除此之外，识海中还多了许多，她不曾记得的画面。

那些画面，让她现在每次想起，都感到无比恐惧。

在那些画面中，她们仿佛疯了一样，放弃了自身修炼，甚至不顾生死，仿佛入魔了般，一直围着林玄转。

到处寻找资源供他修炼，莫名其妙的帮他欺辱江寒，助他抢夺各种宝物，师父更是力排众议，以一宗之力，集全宗资源供他一人修行。

期间，她们更是像一群疯狗一般，不断的折磨江寒，好像这样就能从他身上榨取出什么东西一样，想尽各种办法折磨他，一直找各种理由打骂侮辱他。

直到最后，江寒被她们亲手杀死，彻底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就算这样，她们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她们撕开他的血肉，挖出他的剑骨，扯出他的灵根，并把这些全部献给了林玄。

而她们，也紧随其后，被她们寄予厚望的林玄，亲手杀死，神魂俱灭。

而后，便是林玄渡劫，魔神降世，毁了大半个世界。

最后，是一道金光铺满整个世界，顷刻间抹去魔神，又把好不容易才飞升的林玄丢了回来，当着所有幸存生灵的面，残忍虐杀，同样神魂俱灭……

随后，便是山河崩碎，天塌地陷，世界再次陷入虚无之中……

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当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一直以为这是心魔作祟，想要破坏她和小玄的关系，意图毁坏她的道心，故意幻化出来的幻境。

就算林玄是邪魔，献祭世界求得长生，可到最后，所有人都死了，他自己也死了，这又算是什么？

直到最后，一个声音才告诉她，这些，是她第一世的记忆。

第一世记忆？

什么第一世的记忆？

前世记忆？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