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些犟,现在认错却是干脆。
相比起三夫人,她对宋玉溪印象更好些。
没什么心事的小姑娘,其实很容易被煽风点火,倒是三夫人才是真正的墙头草。
她笑了笑:“都是一大家子人,我从没怪过你。”
“倒不用你去外头替我说好话,只是你心头得多几个心眼儿,遇着事了别一股劲往前冲,多看看听听问问,总之是没错的。”
宋玉溪听着这柔和的声音,抬头看向沈微慈,见着她眼里的笑,一如当初她刚嫁进来那一天,她含笑与人说话的样子。
她第一眼见沈微慈就觉得惊如天人,莫名的吸引力叫她痴痴看了许久,现在当初的那股心境又回来了。
她怔了半晌,眼前是那对落在肩上的翡翠耳坠,又自愧不如,低下头闷着嗯了一声。
三夫人看向沈微慈:“玉溪性子倒不是坏的,也是我惯着她了,往后你也多出来走动走动,我们一起说说话才热闹。”
沈微慈笑道:“自然的。”
二夫人和甄氏也在旁边,二夫人见着沈微慈与三夫人的话快说完了,便朝着沈微慈插话道:“郑容锦真送出去了,今早看老太太没说这事,难道是老太太处置的?”
沈微慈拢着袖子,看着几人目光看她,便低声道:“世子与老太太商量过了,郑姨娘毕竟在国公府呆了这么久,这事我不想多问,全凭世子和老太太做主了。”
二夫人愣了下又点头:“也是。”
便没有再问了。
下午的时候,沈微慈收到了侯府的来信。
沈微慈坐在小坑上,刚小睡起来的身子还有些倦,手臂撑在银枕上,侧身半躺着去拆信。
月灯端来莲心茶来给沈微慈醒神,又问:“是老爷送来的信?”
沈微慈低低唔了一声,眼神落在信上。
看罢信她眉头微微蹙起,将信放在了手边,又去接月灯送来的茶饮了一口。
那信上的事是沈昭昭的事。
沈昭昭在月底成婚,父亲要她那天一定要去。
她是建安侯府二房的姑娘,一房的姐姐出嫁,她现在的身份又叫人关注,她若是不去,定然有人要猜测些什么话来。
父亲说也是沈老太太的意思,为着一府的和睦昌盛,为沈昭昭撑撑场面也该要去的。
还叫她与宋璋一起去,到时候永安侯府的也忌讳些。
月灯看了眼放在沈微慈手边的信,又看沈微慈眉头蹙起,就问:“老爷为难夫人什么事了?”
沈微慈沉吟一下只道:“沈昭昭要大婚了。”
月灯笑起来:“那也好的,我倒真想瞧瞧她与许青那个混账一起是怎么过日子的。”
沈微慈懒懒的撑着头,这两天她莫名觉得身上格外的发懒,软绵绵的也不想动。
她指尖打在信纸上,又低声道:“沈昭昭大婚,我或许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