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有无数被人踹出去的脚印子。
裴沐争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众人道:“看样子还有气。”
“好了,好了,散了,不要再搭理他了。”
众人继续回去排队领包子。
就是见到江窈,众人突然反应过来。
“江姑娘,对不住,这样会不会给江家惹出什么麻烦来?”
江窈温声道:“不会有什么麻烦,还要多谢大家帮我打他一顿,他出言羞辱我,羞辱江家,大家都是听见的,待会儿官府来了官兵,还能大家帮我做个证。”
“这是自然,让官府不要轻饶了他。”
“真是坏透了,都义绝了还敢来欺辱江姑娘。”
江窈连连道谢。
很快官府派了人来。
官府得知是新科状元郎门前有人闹事,很是重视。
官差到了后,众人七嘴八舌将事情经过一说,还有这么多人证。
裴沐争羞辱新科状元郎及家人,按照大宁律法,这也是属于犯法了。
于是官差把裴沐争抓去衙门,打了二十大板,打的裴沐争刚好没多久的伤再次开裂,腰和臀上血肉模糊的。
裴沐争早被打的昏死过去。
官差把人抬到衙门大门口丢着,又派人去裴家找人把他给抬回去。
裴沐争血肉模糊躺在地上。
不少人过来围观,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有人问,“官爷,这人是谁?怎么被打板子打成这样?”
官差没瞒着,“他是裴家大郎,跑去新科状元郎江家去闹,羞辱江家,羞辱新科状元郎及家人,所以被打了。”
“裴大郎?噢噢,就是江姑娘以前的夫婿吧,也是状元郎,品行不端,被圣上撤了状元郎称号的裴家大郎啊。”
“就是他,听说江家今日办喜宴,他就跑去闹。”
“他怎么还有脸去江家人?”
众人议论纷纷。
官兵也很快去了裴家喊人。
柳氏一见官兵上门,吓了一跳,人都有些抖,她如今最怕的就是衙门的人。
“官爷,可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家可什么事情都没犯啊。”
官差冷声道:“你们裴家裴大郎被打了板子,赶紧去把人抬回来。”
“什,什么?”柳氏的天一下子都塌了,她脸色煞白,抖着唇问,“我,我家大郎为何会挨板子啊,官爷啊,你们衙门怎能随意打人啊。”
官差冷笑一声,“自然是他触犯律法才挨了打,他竟去羞辱新科状元郎及家人,被人报了官,按照律法,就得打二十大板。”
柳氏呆住。
她没想到,儿子又因江家人挨了打。
难不成是想去找江窈?
是不是江窈那贱妇说了什么,才惹怒了儿子,让儿子口不遮拦的骂了人啊。
“这贱……”柳氏想要破口大骂,突然想到儿子的下场,又立刻住了口。
官差盯着她,“你想骂什么?”
柳氏支支吾吾,“官爷,民妇什么都没骂啊。”
官差没给柳氏好脸色,冷着脸说,“你们赶紧派人去把裴大郎抬回来。”
说罢,他懒得再搭理裴家人这样的蠢人,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