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华听后迟疑了一下，难道真不是周茂全干的？

这两个人里面，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那你跟我说说，佳华的老师为什么会和向星翔泼臭豆腐的人待在一起？”李乐华问道。

周茂全身体一僵，就像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泼臭豆腐的人是朱主任找的，那么和这些人待在一起的老师，肯定就是朱主任。

难道朱主任暴露了？

这个笨蛋！

周茂全狠狠地咬着牙，他在吩咐的时候明明警告过对方，千万不要和泼臭豆腐的人接触，打完电话也要及时删除通话记录，千万不要给别人留下把柄。

现在可好，直接被人看到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等等！

老板该不会在这里诈他吧？

“李总，你说的佳华老师是谁？我现在就把他叫到办公室，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周茂全信誓旦旦的说道。

表面上是给老板交代，实际上是在探听虚实。

如果老板真的是在诈他，他也不必将朱主任供出来。

李乐华闻言一怔，这话怎么听起来耳熟呢？刚才她好像对张老师说过同样的话。

至于那个老师是谁，她当时并没有多问，所以并不清楚。

周茂全听到老板没有说话，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心想：老板呀老板，你想诈我？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老板，向星翔泼臭豆腐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没有可能是星翔的张校长树敌太多，被其他人报复，结果就因为昨天我派人去发传单，所以把一切都怪罪我头上？”周茂全问道。

既然老板怀疑他，那么他就给老板提供另一种可能性。

“……”

李乐华挑了挑眉头，周茂全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说起来，她刚才在电话中也只是听了张老师的一面之词，并没有看到证据，这样对周茂全确实不公平。

说不定张老师看错了呢？

甚至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个姓张的想挑拨她与周茂全之间的关系，从而影响佳华依艺考培训中心的正常经营，毕竟星翔和佳华现在是竞争对手。

“我会去核实这件事的，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李乐华说道，语气也比之前缓和了几分。

“李总，我跟你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听过我派人去向竞争对手泼臭豆腐的？再说，星翔是什么档次，我根本没把它当成对手，之前那么做，只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茂全说道。

李乐华仔细回忆了一下，从佳华成立到现在，虽说也与其他培训机构有过摩擦，但还真没听说过泼臭豆腐这种事。

看来真是一场误会。

“我知道了。”

李乐华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

张文已经将地上的臭豆腐打扫干净，并且用消毒水反复清洗，直到那股难闻的气味儿彻底消散，这才收起工具离开培训中心。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白麓那儿，而是选择从另外一条路绕了一圈，在经过佳华艺考培训中心的时候停了下来。

已经接近九点，佳华里面依旧亮着很多灯。

作为京城的老牌艺考培训中心，即使失去了一部分学员，仍有大量的学员在此继续学习。

张文注意到佳华艺考的楼下停着一辆奔驰e300，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周茂全的车。

既然车在这里，想来人也在这里。

张文走下车，来到那辆奔驰轿车的旁边，霉运符对人有用，不知道对车有没有用。

有句话说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从文曲塔内召唤出一张霉运符，然后扔向周茂全的汽车。

霉运符化作一道光直射而去，没入汽车当中，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没用吗？

张文轻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觉得可惜和郁闷。

他身上还有十几个霉运符，少一个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