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陛下特意下了圣旨又是不争的事实。
最后经过反反复复的回忆与思考后,在“陛下要对将军府下手”和“陛下要对女儿下手”之间,许氏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哪怕荒唐至极,但她就是莫名的有这种直觉。
为此她还想到了另一种猜测,那便是女儿没有说实话,对他们有所隐瞒。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猜测,她那日才特意重提了一下对陛下好奇的事儿,一则是为了宫宴,二则是想看看女儿的反应。
结果就是,女儿的反应果然是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她与陛下是相识的,并不是毫无交集。
所以眼下,她虽然惊讶,但却是最清醒的一个。
至于阮梨初,当前事件的核心人物,因为太过震惊,此刻脑瓜子嗡嗡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看来野男人,真的是陛下
可就算他是陛下,也不该这样做啊。
他们还没有正式见过面,他也没有向她解释骗她的事儿,她更没有原谅他,他怎么能直接“蹦”到她家人面前呢?
他们算什么关系?
梦友?
这让她如何解释
阮梨初出神之际,崔达海偷偷打量起阮梨初,将眼前这个小姑娘同曾听到的将军府嫡女联系到一起,也将她同话本子的主人联系到一起。
别人不知道阮梨初的身份,但他是带着任务来的,自然已经从师父那里得了第一手的情报,知道眼前这位是皇上挂在心尖儿上的人。
此刻的阮梨初低垂着头,两弯细细的柳叶眉下便是一双波光潋滟的秋水眸,只是此刻长睫轻颤,红唇紧,看样子好像很紧张。
崔达海是个机灵的,见她这样,便猜测这姑娘是不知该怎么办,于是接着说道:
“阮姑娘,陛下还说了,一切皆以您的意愿为准,让您不必考虑其它。”
阮梨初回过神,思量了一会儿,恭敬说道:“那就麻烦公公替我谢谢陛下了。”
崔达海哪敢受她的礼,他还想好好活着留着小命给崔明昌养老呢。
再说他就一小太监,也不值得阮梨初这么恭敬待他,这点儿自知之明崔达海还是有的。
他立刻后退了一步,微弯着身子回道:“阮姑娘您言重了,这是奴才的分内事。此外,陛下还说”
阮梨初闻言,挑了挑眉,野男人这个家伙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说?
“陛下说,让奴才今儿负责侍奉姑娘。”
“呃”阮梨初语塞。
她知道野男人是为了她好放心不下她所以特意派人来照顾她,可为什么不指派个宫女呢?
毕竟太监就算没什么问题,也是没有宫女方便的。
似是猜到阮梨初会有这个疑问,崔达海主动解释,“姑娘,陛下身边是没有宫女的,因此只能派奴才前来。您放心,奴才一定会尽心竭力伺候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