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初刚才的那句话让锦正则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他伸手说道：“把宣传册给我看看。”

锦正则接过一沓纸，找到展品介绍的部分，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便有了新的想法。

“我们可以从这次活动所列的展品所属人作为出发点，展开调查。”锦正则提议道。

听完，锦流月激动地附和道：“对啊！这次活动肯定邀请了不少人，受邀嘉宾说不定就有那些展品的创作者或者是他们的后代，我们可以根据这个筛选出可能赴约的人员名单。”

锦正则正是这个意思，在没有其他好办法的情况下，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这种费时费力的排查方法。

“大工程啊。”李思初愁闷地说道，和那群老艺术家们打交道，可谓心力交瘁。一旦说明他们调查案件的来意，人家唯恐避之不及，很难配合。

李思初说出自己的担忧，锦流月听完挺直了身子，骄傲地说道：“这不是有我呢。”

“你？”李思初问了声。

锦流月解释道：“挨个调查。态度好的，你就直接如实相告，让他们老老实实地配合调查。遇见态度不好的那些人，让我上。”

李思初看流月要帮他分摊任务，急忙点头道：“我看可以！师傅，我带着流月一块去调查吧？”

对于这个请求，锦正则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景大为不审了？系统内的调查不做了？”

两个问题问完，李思初不敢吱声了。人手不够的弊病又凸显了出来，队里严重缺人！

李思初思考片刻，说道：“师傅，审景大为的收尾工作，我肯定是要盯着的。春风面的情况他们一概不知，我再给他们讲一遍的话，太耽误时间。还是我直接去审，他们旁听下来，也差不多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锦正则答应了这个请求，“可以。那内网对春风面的调查呢？”

李思初顺势说道：“正好，审完景大为，江城他们就能跟上节奏了，让他们去系统里搜查就行。”

锦正则看着徒弟打的这一手好算盘，勉强接受，“两件事情不同时进行，就不耽误时间了？”说到底，李思初就是想凑到心上人眼前刷存在感。

李思初坦白说道：“反正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您要是把两件事都甩给我，我肯定不能同时进行呀。”

话里话外，都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意思。但是，锦正则的确没辙。在最后关头把景大为的讯问工作交给江城和刘威，他实在没把握。

最后，李思初成功说服了锦正则，同时躲过了不久之后的数据调查工作。

眼见他们二人达成一致意见，锦流月告辞，对李思初道：“那你工作收尾了以后记得喊我，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些搞艺术的。”

“不会放过你的，抓紧时间回家歇着吧。”李思初催促道，回头他们会一连几天都聚在一起，不差这分别前的几分几秒。

锦流月拽开办公室的门，踏出一只脚后，又扭头提醒道：“对了，那次活动展出的艺术品中，有个画家的作品被浓墨重彩地夸赞了一番，你们记得关注一下。”

说完，她挥挥手就离开了办公室。

徒留两位艺术素养欠佳的大男人对着一桌子展品介绍犯愁，锦正则回忆起刚才看过的内容，喃喃道：“画家，着重夸赞的画家？”

锦正则找出介绍画作的那几张纸。头几页有不少插图，粗略看去，都是国画，以山水草木的静物画作居多。

李思初凑过来跟着一起看，插话道：“我知道齐老先生的虾，是不是还有螃蟹？”

锦正则从头开始阅读，结果开篇就给他一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