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医院门口。

锦正则刚从马路那边走过来，便看见远处有一个人一边挥手一边嚷嚷着：“师傅！这儿！”

李思初等他走近了后说道：“师傅，你怎么卡点儿，等你老半天了！”

“不是约好的十点？你几点到的？”

“案子没进展我急得睡不着觉啊！九点五十就到了。”

锦正则仅存的愧疚之情消失殆尽，等了十分钟就叫等了老半天……怎么这么会夸张呢。二人往医院门诊楼走去，锦正则问道：“你到门口以后，看见周无涯过来了吗？”

李思初摇摇头：“没有呀，他是不是很早就来了？咱们就这么突击杀过去，万一人家正在治疗呢怎么办？咱们坐外面干等着吗？”

“他的治疗应该是心理治疗吧？不影响我们去问话的。”

“哦哦，能张口就给我回答问题，插着管的给他拔了！”李思初一脸正气地说。

锦正则听了淡淡地评价道：“粗鲁。”

……

锦城医院一共有8层，虽然本地居民人数不多，但是每天来医院就诊的患者却是一点也不少。工作日的上午，男女老少，熙来攘往。二层门诊大厅的挂号交费处沸沸扬扬，自助挂号终端机在旁边一溜排开，鲜少有人问津。

李思初打头阵去院内导航地图看科室的位置，刚找到个空地，脸上就被旁边一位老大爷的胳膊肘狠狠地怼了一下，顿时眼冒金星。李思初见开局不利，揉了揉脸伸长脖子使劲往里瞅，终于找到了神经内科科室的位置。又费了一番力气才从人潮中挤出来。

“晦气！”李思初边走边骂。

“师傅，这都啥人啊！太暴力了吧，你看这一胳膊肘给我讹的，咱能不能亮个证件让他们给我让路啊？”

“你可以试试。”

李思初咕咕哝哝：“以后要是都在人群里调查，那咱们怎么办啊？比如像今天这种情况，靠身体硬挤呀？”

“实不相瞒，咱们派出所好几年才出一个这么严重的案子，平时大家处理的最严重的也就是打架斗殴。有时候，身手不好的过去拉架还得受几个拳头。”

李思初目瞪口呆，想到今后的工作常态便觉生活艰辛；“那咋办啊！”

“破案升职，回头表现优秀了，给你调到县公安局，天天抓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

“县里竟然有那么多案件？师傅，你为什么从县里调回来了呀？”

锦正则瞥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休养生息。”

李思初听完也没有刨根问底，痛心疾首道：“师傅，虽然咱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在短短几天内我已经领悟到了，你敷衍人的精髓！”

面对他的调侃，锦正则也没反驳什么，“以后时机合适了，我会告诉你。现在，我们往哪儿走？”

二人站在医院第二层的岔口很久了，也没有接着走，原来是在等李思初指路……

“哦！神经内科，科室在四层b区，地图上标的是在大楼左边，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