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门消失了。

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夏九渊沉默良久，面容上显露出极度的疲倦和苍老。

即使作为时间道主，他穿梭于不同时间也是需要代价的。何况他还带了域主进行穿越。

他的眼眸闪烁了一下，面容似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语气更是天差地别：

“值得吗？舍尽一切，去赌这连亿分之一都没有的可能性。星辰之主是不可能战胜的，也不可能改变，宇宙终将灭亡。以你的能力，本可以逃离到那一位的身边。”

那嗓音近似女性，但又不完全，语气怪罪。

“这并不能以值不值得论断。有可能，总比绝望要好。”

略显清脆的嗓音回答道。

随后无缝衔接另一道豪迈的声音：

“说得好！大丈夫就应该为天地立命，救黎明苍生，我支持你！”

“可惜，这个拯救世界的妄想本就不存在！时间，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又如何？也只有相信破坏道主了。”

“这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后果，只会是我们的陨落，以及世界的灭亡。你比我们更清楚，对吧，夏九渊。”

夏九渊终于结束了精分的表情和神态，恢复了平常的眼神。

他浑浊的瞳孔中倒映出点点光辉，回答道：

“这不是为了谁，只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时间到此结束，我想要时间继续向前！”

……

过了一天半。

第一位道主到达了沙青星。

其穿着怪异，形似野人，一身气息暴戾无比，指着夏九渊就喝道：

“你难道就是新晋的域主？快要死路边的老东西，你也配？”

他感知到夏九渊的气息并不强盛，也只不过是道主层次，顿时耷拉起脸，

“你根本不是域主，快把那家伙叫出来！”

“不懂尊老爱幼的小辈，对付你，我就足够了。”

夏九渊脸上闪过几分不屑，抬手向着那野人道主招了招。

“这是你自找的！”

野人道主吹胡子瞪眼，直接俯冲而下，汹涌的大道力量在周身汇聚，向着夏九渊轰去。

夏九渊动都不动一下，攻击全部打空，将那洼地又打凹陷了不少。

“虚化？！”

野人道主一惊。

“到我了。”

夏九渊一个闪身逼近，手掌闪出暗金色的光芒，向着野人道主直接拍去。

这一招极为诡异，明明并不快，却令野人道主躲避不及。

“呲。”

但这一招的威力也并不强，拍在野人道主的胸膛上，他却稳如泰山，佁然不动。

“哈哈哈哈哈……不过如……”

野人道主先惊后喜，然而话语说到一半，便逐渐含糊不清，一颗颗萎缩的牙齿从嘴里掉落而出，

“你……呜……”

他的面容瞬间衰老，身体也佝偻下去，整张脸像是个发霉发皱的橘子，长满了一根根白发。

野人道主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虽然道主不死不灭，但这种衰老，却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是意识，神魂，乃至于大道的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