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吗？”

司颜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没有犹豫回答给他安全感。

“喜欢”

不过喜欢的程度还很浅，但她愿意试着再多喜欢他一些。

“那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你不给我承诺我怕你随时要变。姐姐，我受不了刺激了，从小我爸妈就不让我发脾气，我真的被憋出毛病了。我知道不该冲你发火不礼貌说重话脏话，可你对我态度会刺激我的火山，岩浆喷发出来就会发疯。”

裴书砚没被爱过，他需要很多不同的反馈，亲吻他要，承诺他也要。

司颜摸着他悲伤的眉眼，承认喜欢是一回事，以后怎么办是另一回事。

“我给不了你承诺，目前最多亲你抱你和谐友好相处。和夏朗有关的所有秘密你都看到了，那些东西我会保留一辈子，也意味着我可能一辈子都喜欢他。突然进到死胡同时会像在南州那样，这对你不公平。我心里装着两个男人，所以你少爱我点，我尽最大的努力多喜欢你，补偿你。”

她在三个人的爱情是怎样煎熬，会有哪些行为，她要提前跟裴书砚说清楚，他不理解强求时两人都会受伤。

裴书砚噙着泪，想到那些照片和遗书的威慑力很难过，他没法跟死人争。

“那你今天晚上只想着我好不好，我们的私密时间，我不想被打扰。”

司颜跟他抵了抵额头。

“好”

——

终于折腾完，司颜架起他手臂搂着腰下楼，进副驾驶裴书砚头晕恶心，想睡觉。司颜担心出其他问题快速开去医院，她裙摆上都是血，医生护士跑过来扶着裴书砚检查。

他划的那下很用力，解开布条血肉模糊的样子看得司颜反胃。

护士消毒裴书砚抱着司颜把头埋她腰间忍疼。

司颜再一次承认喜欢他，他就想享受被喜欢关心的感觉。

包扎后开了点药吃，裴书砚不想住院缠着司颜走，司颜说了今晚顺着他就带他离开医院。

“我们这样子回家会吓到他们，只好在酒店住一晚，明天你精神好点儿再回家。这伤怎么跟你爸妈解释，你有时候真有点小孩子气，太冲动了。”

她自己干什么都不怕，换成别人受点轻伤她都担心。

裴书砚玩着她披肩上的流苏认错。

“我错了。”

司颜在路口停下等红绿灯，开了车灯看他脸色，还是很苍白。

“犯错要记住不能嘴巴说说就算了。你情绪激动会影响瑾瑜，他有样学样长大了会惹事，再有钱能纠正孩子的性格吗？”

总是掉眼泪，扯头发都是学他，这还是个小婴儿，以后还有学的。

裴书砚抓着她手指抚摸，小动作像是在撒娇卖乖。

“今天不跟你计较，以后犯就让你爸妈管，你走火入魔的样子我害怕。”电视剧情节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很渗人。

九点多商场都关了门，司颜找了家睡衣店买两套先对付穿。旁边有家便利店，她买了红枣糖果零食，再装了一碗关东煮。

他跟一晚上还喝酒，估计也没吃晚饭。

裴书砚眼巴巴瞅着，看到司颜回来脸上才有笑容。

把睡衣丢开司颜就喂他吃东西。

“认识我之后你总让你家人操心，一场可以避免的车祸留下后遗症，又赌气去灾区暴雨搬沙包。知不知道你瘦了很多，气色也差，是我生孩子还是你生，身体看着比我还虚弱。你家人对我和瑾瑜那么好，我怎么跟老人家交代。”

裴书砚一口接一口吃完热食，司颜扶着脑袋把汤也灌下去，然后撕开红枣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