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偷看我的东西。”
“好。”
“不可以知道吗?不可以!”
“嗯,我不会动的。”
“你保证。”
“我保证。”
海泉这才离开,随后就慌忙去母亲住的房间看她。
阿清一整天都在念叨着海泉,看到女孩进来时明显眼眸一亮。
“小泉,小泉你来啦。”
女人憔悴的面孔却依旧格外动人,纤细的睫毛微微垂下。
“妈妈。”
她正常的时候好像是记得海泉的,但偶尔看向她的眼神又格外崆峒,反复在思考眼前的女孩究竟是谁。
权今舟安排了专门的医生时刻关注着女人的状态,给出了最合适的方案治疗。
海泉忍不住叹口气,想起主治医生的话。
“病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想要恢复正常需要经历很长的一段心理疗程。”
“我的建议是,多带病人去和以前的亲人或朋友相处,以前常去的地方多走走。”
可是她根本不清楚母亲这二十年来经历了什么。
她想要带她回大海,可母亲却表现得格外抗拒,根本不愿意出门,甚至连楼都不愿意下。
如果非要说和母亲联系最深的人,那便只有施兰德。
可她不愿意去找施兰德,也不想让两人重逢。
海泉知道这样的她很自私,因为母亲不是她一个人了,她也是施兰德的妻子。
可她就是不愿意。
海泉陪着母亲许久,又看向一旁一直在玩积木的男孩。
“宪宪,该睡觉了。”
“不要,我还要再玩一会儿。”
“听话。”
海泉把男孩抱到床上,阿清立马抱紧男孩,仿佛格外的没有安全感。
海泉给两人讲故事哄她睡觉,就像小时候母亲给海泉讲故事一样。
两人很快熟睡,海泉关上童话书,缓缓起身给母亲盖好被子。
不知为何,她感觉格外的幸福。
因为母亲回到她身边,她心里从未有过如此充实的生活,但又总觉得这种美好实在短暂,仿佛只是一场梦。
海泉离开了卧室,重新关上了门,打算去书房找权今舟。
而此时,男人还正盯着海泉堆在书房的大包小包做着心理斗争。
海泉不让他看。
可他想看。
但海泉不让他看。
可他想看。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