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容气归气,却并不像林庶妃那样嫉恨,说到底她对慕霆渊还是厌恶的。
唯一的不满,也单纯的只是针对这个女人给自己造成了利益上的损害,仅此而已。
“本妃是他的正妻,不管他要纳多少女人,好歹跟本妃商议一下吧?”
“更何况,本妃是正室,新进门的妾室按规矩是要给正室磕头见礼的,他将人藏在自己院里算怎么回事?还将不将本妃放在眼里了?!”
江晚容越说越气,她就没见过像自己这样,当正妻当的这么憋屈的。
曹姑姑不赞同的看着她:“娘娘,那是慕王殿下,您没有资格过问王爷的决议,就算觉得委屈也只能小意温柔,暗地里去争去抢,是不能这样质问的,更不能怨怼,这是大忌。”
江晚容冷笑,气上头的时候还被反过来教育,就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什么慕王什么殿下,等圣上万事俱备,这泥腿子就会被打回原形!”
她还没说完,曹姑姑大惊失色,顾不得许多,赶紧上去捂住她的嘴。
“娘娘!”
她急的不行,隔墙有耳,这样的话竟能直接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万一被透露出去,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她现在是真心觉得她家娘娘是被侯爷侯夫人娇惯的无法无天了。
这样的性子,别说在慕王府过不好了,嫁去哪一家都得过的鸡飞狗跳。
江晚容推开她的手,愤愤的坐回位置上:“那姑姑你说,本妃该怎么找王爷说这事?”
曹姑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替她倒了杯茶:“自然是不说,娘娘就没想过,这消息怎么会突然在大厨房传扬起来了?”
江晚容接过茶水,一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透露消息给我?”
曹姑姑神情严肃,点了点头。
她跟在侯夫人身边侵淫在后宅几十年,什么手段没见过,什么阴谋诡计没耍过,这点小伎俩根本逃不过她的双眼。
江晚容慢慢拧起眉:“所以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了?”
曹姑姑摇摇头:“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对方放出这种消息让您知道,肯定没安好心。”
江晚容明白了,咬牙切齿的骂道:“本妃不用猜都知道,绝对是林庶妃那个贱人!”
曹姑姑见她听进去话了,便继续劝道:“娘娘现在,不如先想办法确定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若王爷真藏了个女人在沧澜院,咱们就把这个女人给揪出来。”
江晚容冷静下来,却是烦躁:“王爷藏的这样严实,哪里是咱们能揪得出来的。”
曹姑姑将她手里冷掉的茶倒出来,重新添了热的:“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
飞雪这时捧着自花冠上脱落的珍珠,走上前:“娘娘,这头面还送吗?”
都坏了,自然是不能送了的。
可谁知,江晚容道:“送,这样的就更得送了。”
“你找人把花冠送去京都那家最有名的珍宝坊,找手艺最好的师傅修一下,务必修的看不出损坏,然后直接送去给恭定郡王妃。”
飞雪有些迟疑,大过年的,给人送坏掉的东西,这样好吗?
左右是送给别人的,也不是她要收这种膈应人的东西,便没多说,应了声下去安排了。
边走边看着手里残破不堪的花冠,心里有些同情恭定郡王妃,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气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