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容被骂的一脸委屈:“那要怎么办啊!”
侯夫人发完火,突然冷静了下来:“就说不知道!”
“就说是云窈那丫头自己不安分,不甘心做一个奴婢,胆大妄为背着主子偷偷爬的床,想要借此留个种,以后好上位做主,这事,你不知道,王爷不知道,谁都不知道!”
侯夫人说着话,转过脸来盯着江晚容,眼神阴狠:“母亲说的话,你记住没?”
江晚容没由来的,背后起了一层寒意,不过只有一瞬,又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重重点头。
她握紧手里的帕子,神色亦是阴冷道:“那我们现在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等那个贱婢不洁的事爆出来再说,女儿这就回去吩咐底下的人,统一口径!”
云窈对这些事无知无觉,皇后和淑妃的赏赐就在她手边,可是她却觉得那些东西刺眼的厉害。
她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慕王这时候,想必应该都知道了吧……
不知道他会怎么选择,是会阻止这一切,还是会送她进宫?
云窈心乱如麻,不停扯着自己的衣袖,衣袖的边角都被她扯秃了。
等江晚容再回来,脸上已经没了惊慌失措,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到近乎冷血。
云窈看着她的脸色,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江晚容将帐子里的人全部挥退,只留下云窈和王妈妈。
她走到床边坐下,王妈妈倒了杯茶送上去:“娘娘一路奔波也累了,喝口茶缓缓。”
江晚容的确口渴的厉害,一连喝了好几杯,这才长舒一口气。
她扫了眼底下站着的人,清了清嗓子道:“本妃方才去找王爷,王爷听说了之后什么都没说,只说知道了,便让本妃回来了,本妃走的时候,他还待在庶妃的帐子里陪着,看起来……是默认你进宫的事了。”
云窈眼神暗了暗,也是,对方是一国之君,他为人臣子除了遵命又有什么办法,更何况承玄帝本就已经对他十分忌惮。
江晚容见她不说话,继续道:“如今你进宫的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了,以后福祸生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云窈惊愕:“娘娘?”
江晚容莫名有点心虚,别过脸不看她:“本妃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痛送你进宫,至于你已破身的事……本妃自会想办法替你周全,但若万一还是被揭穿,你且记着,这是你自己一人的过错,千万不要攀扯本妃和侯府,至于你的亲弟弟,你放心,侯府绝对不会亏待了他。”
云窈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现在,心慢慢冷了下来。
侯府和江晚容这是打算将她舍出去了?也是,用一个奴婢的死,换来整个侯府的平安,算是最小的损失了。
云窈垂着头,遮住所有情绪:“奴婢不过只是个丫鬟,如何能让圣上相信代替圆房的事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
江晚容恬不知耻道:“这个简单,你便只说是你自己不甘屈居人下做一个丫鬟,便偷偷爬了慕王的床,如今被圣上看中,一时经不住荣华富贵的诱惑,便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这才铸下大错。”
所以,这是把过错全都推给她了?
云窈想笑,也是真的笑了,她抬起头,第一次直视着自己的主子,慢慢道:“可是奴婢不想死,奴婢想好好的活。”
江晚容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她对江晚容不仅仅有奴婢对主子的恭敬畏惧,还有一些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