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文坛这块儿，陆遥和贾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俩意见完全不一样，这可把其他领导给难住了，都不知道该咋选。

李书记呢，一直没吭声，转头看向旁边的赵伟民，眯着眼问：“赵厅长，你觉得这首歌咋样？”

赵伟民本来就因为江风辰是杨浩请来的，心里不太待见他，而且他向来就瞧不上网红歌曲。

他皱着眉头说：“李书记啊，我觉得这首歌根本不行，写的啥呀？‘长安人的城墙下是长安人的火车’，这不废话嘛！反倒是郑军的《长安长安》，不管歌词还是意境，都比这强太多了！”

李书记听了，下意识地点点头。

正犹豫着呢，秘书急急忙忙跑过来，一脸兴奋：“书记！破纪录了！破纪录了！”

李书记一头雾水，抬头问：“啥破纪录了？”

秘书喘了口气说：“直播间人数破千万了，而且还在涨！”

“啥？”

李书记眼睛瞪得老大，吃惊地说：“破千万了？这些人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秘书说：“都是冲着江风辰来的，全是他粉丝！”

说完，把手机递给了李书记。

李书记接过手机，手都有点抖。“一千三百万了，这……”

李书记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看着满屏密密麻麻的弹幕，小声念了几条：有人说又听到江老师新歌，太赞了；还有人说《长安人的歌》太好听，已经买好票，明天就去长安；还有人觉得歌词和旋律特别上头，预感这首歌要火；甚至有干了十年媒体的人打赌，说这歌绝对能火遍全网。

李书记看了半天，想了想才说：“郑军老师的《长安长安》确实有味道，不过江风辰的《长安人的歌》也有自己的亮点。这两首歌啊，真是各有各的好，一时半会儿还真分不出高低。既然这样，就交给专业的音乐评审和现场观众来决定吧！”

说完，李书记直接给江风辰打了1000分。

领导都这么说了，现场的人赶紧跟着附和。

“李书记说得对！各有千秋，难分胜负！”

“没错，专业的事儿就该让专业的人来！我也投1000票！”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跟着表态。毕竟在官场，这种见风使舵、讨好领导的人可不少。

不过贾刚、赵伟民他们几个，脸色冷冷的，一票都没投。

再看休息室这边，郑军的女助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特别着急：“军哥，这个江风辰网上人气可高了，现场观众反应也热烈，他该不会拿第一吧？”

郑军皱着眉头说：“不会的！贾会长都答应我了，这次第一肯定是我的！贾会长可是华国文学家协会副会长，级别比李书记还高呢！”

女助理勉强笑了笑：“话是这么说，可贾会长也不能一个人说了算啊。要是这个网红真拿了第一，传出去对你名声影响可不好。”

郑军气得眼睛都红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那歌一听就是垃圾，就算能骗得了现场观众，还有300个大众评审和那么多领导呢！难道这些专业评审都是傻子吗？”

女助理看着欢呼的观众，还是不放心：“希望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