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听到开打的消息后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说让我就瞧好了吧,她绝不辜负我的期望,对于自己的幸运特别自信的我也十分同意她的观点。
不过她颇有些想一力降十会的意思,希望直接使用宝具-从者的必杀技-来直接解决这些人;我说差不多就行,我们不是要去搞开山之流的工程项目,一定是以智谋为主、武力为辅,闹出动静来不好收场,再说了,我们一定要避免平民的伤亡。
阿尔托莉雅同样非常赞成这一点,保证一定会保护好大众的安全。
我们给作战制定了三个阶段,作为打过仗的职业战士,她和我一样,非常喜欢制订标准的作战计划和方针。第一个阶段是自由游猎、第二个阶段是合纵连横、第三个阶段是直捣黄龙,第一阶段顾名思义就是自由出击,利用晚饭后的两三个点对周围地区进行巡逻。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的第一次作战顺利的很。第一位遇到的御主是个名叫哈姆德的阿拉伯人,来自伊拉克,是位年轻的大学教授。
当时他正在我家附近逛街,这真是送上门的猎物了,切嗣先生所谓“御主会互相吸引”也就是这个意思吧,不需要阿尔托莉雅感知,就连我也能察觉出来。
哈姆德大哥学的是治疗魔术,完全没有战斗经验,当时他被我们两个跟踪了一路甚至还没有危险感,直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哈姆德大哥身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提醒他转过头来,他这才看见跟在他后面的二人。
当时哈姆德大哥吃了一惊,差点喊出来,他缓了一下,说他此行不是来战斗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和saber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我问他怎么知道阿尔托莉雅是saber的,他后来说的话让我有了非常强烈的危机感,原来强大从者在得到充分的魔力供给、或者有强化自身的行为后会不自觉地散发出气场,在半个月前,他们的从者就感知到本次圣杯战争的saber所在地了,随后此处方圆十里被划为了暂时不可接近区域,这么说来,不仅我们的游猎很难获得战果,还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方位透露了出去。
不过还有个问题,就是哈姆德大哥为什么知道这地方很危险还来,随后他的解释让我们哭笑不得,他说他就不是来战斗的,是魔术师协会为了测试在亚欧大陆进行圣杯战争的稳定度拉来凑数的,因此希望借着saber的虎威在庇护下勉强继续下去;而他的从者是assassin,是着名的山中老人组织里的一员,人称咒腕,也不是适合正面作战的类型。
他们俩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都有些离谱,哈姆德大哥是由于国家连年战乱社会动荡,希望像在智慧宫任职的祖辈一样探寻到救国之路;咒腕则想取回自己的姓名,他的名字和脸在加入组织后就被抹去了,现在想来后悔莫及。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打了,哈姆德大哥是松了口气,但阿尔托莉雅则有些泄气;大哥随后跟我们聊天,开始谈起伊拉克如今的国内状况和问题,我说这些问题你不用问圣杯,我们来讨论一下吧。
就这样,我和大哥聊了一个多点,阿尔托莉雅也非常感兴趣,刚才的失望一扫而光,积极参与其中。哈姆德大哥中文不好,我们俩就连说带比划的给他解释明白,哈姆德大哥临别前说今日一会可谓是醍醐灌顶,他感觉他没什么求圣杯的必要了,我趁机向大哥提出结盟的邀请,他想也没想,爽快答应。
后来哈姆德大哥隔天就来上门请教社会问题,其实完全可以打电话联系的,但是他说那样不够意思,不如面对面交谈;我也特意查找了咒腕哈桑的本名,原来他叫做阿泰尔,因为擅长使用袖剑等藏在手腕处的暗器而得名咒腕,我在第二次和哈姆德大哥聊天的时候告知了咒腕,这样一来他俩就没什么遗憾了。
咒腕听后非常激动,他说是这么一回事没错,没想到和哈姆德的愿望一样,不需要圣杯也行。他得知阿泰尔的形象被人们做到许多游戏里流传于世更是兴奋到了极点,虽然说这些虚拟阿泰尔和他的真实经历区别很大,不过这样也就足够了,尤其是当他看到虚拟阿泰尔是一俊朗男子后。
这一来,第一次作战算是完美结束,不仅没付出任何代价,反而轻易收获了可靠的盟友、还了却了别人的心愿,阿尔托莉雅对我表示非常佩服,我说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一来我学的这门哲学乃战无不胜之思想,无论在什么环境什么行动下,只要掌握其精髓冷静分析,都能够达成最优解,甚至小到个人战术、武技都能指导,这就需要阿尔托莉雅深加挖掘了;二来是咱们俩运气好,时代条件好加第一次碰见的对手没有战意,这要是换成什么狂战士就麻烦了,保不准还得破坏居民区。
我们随后更新了作战计划,提前进入第二个阶段,利用哈姆德大哥的情报网对多方势力进行刺探,并且让他谎称成了我们的对头,不断散布关于我们的假消息,引诱对方进入我们的伏击圈或者干扰对方的战略判断,将信息的主动权掌握以后,整场战役的主动权也就归我们了,此法有前例可依。
阿尔托莉雅特意向我要了个笔记本,把所有学到的东西都记在上面,但是她写的应该是拉丁文,我完全看不懂,帮她查缺补漏时只能让她再翻译一下。
我们遇到的第二个组合可就不是能靠嘴遁解决的了。当时,礼拜堂的神父急急忙忙地给我们打电话,说最近礼拜堂几公里外发生了严重的凶案,无人死亡但是两人重伤,一人轻伤,且都精神失常,虽然经检测确定为酒精摄入过多导致,但他总觉得不太对劲,就请我们尽快过来看看。
礼拜堂正好是saber势力范围的终点,对方很明显是在挑衅我们,希望我们去主动出击。阿尔托莉雅有些犹豫,她刚学习完掌握战略主动权的重要性,然而这次好像就要抛弃主动权去趟雷了;我笑着说完全不是这样,我们去并非没后路没准备跟无头苍蝇一样被动的去,而是有情报有后援胸有成竹的去,事物要辩证地看,看似我们被迫前去,实则是我们万无一失、欲擒故纵。
我们通知了哈姆德大哥这件事,要他在礼拜堂周边警戒,如果对方想继续挑衅就立刻拖住他们,我们则前往凶案现场赴会。
当我们到达现场附近后,一个可疑的修女在小巷子里祈祷着,我和阿尔托莉雅对视一眼。
没错,这个就是正主了。
然而令我们意外的是,这个人好像探知不到背后的气息,直到听见我们不断逼近的脚步声才起身,然后回过头来盯着我们。眼前的女性很难判断年龄,她的脸虽然年轻,但好像被不自然地冻结了年龄一样,显出苍白的底色来;头发全部是白色的,我在夜里第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头巾;看不清虹膜的颜色,只觉得这人眼睛很亮。她总体给我的感觉就是厌恶,就好像进了甲醛房那种对化学品的恶心感觉,整个人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二位好,我是卡莲·奥尔黛西亚,圣堂教会的修女,正在此为前日被恶魔所害的人祈祷。”
相貌上她明显不是亚洲人,口音也很大。事情已经隔了几天了,但是、这个人给我的不快感,那种突然冒出来的无名业火,那种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的不快,让我清清楚楚地记着她。
“那几个人就是你害的吧?”
她说自己不过是救下了被酒之恶魔伤害的他们,并且大概再也不会喝酒了吧。
我她说这句话时带的那种隐隐约约的兴奋实在令人作呕,一想起来我就想唾骂她。
阿尔托莉雅也很生气,但是因为对方的从者没有现身,因此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战斗欲望。
“呵呵呵,看来二位还受到了别西卜的引诱呢,是时候接受一点惩罚了。”
那女人突然跳起,像猫一样在半空中翻了个身,将自己的修女服脱去,露出底下的战斗服和……混天绫?后来哈姆德大哥告诉我那东西叫抹大拉的圣骸布,据说是圣物。
在她落地前,那东西就像蛇一样迅速出动,直奔我而来。
!!
阿尔托莉雅立刻挡在我身前挥砍,但那东西直接绕开了她;而我趁着这宝贵的时间迅速投影出了十字方棱(唐代的一种双手刀),在面前连劈三刀,每刀都正中目标不假,然而那东西韧性极佳,就算是有魔力的投影刀具也只是留了几道印记而已,随即我被它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意识到了这个人的战术。
“阿尔托莉雅,使用誓约胜利之剑!”
经过一个半月的磨合,阿尔托莉雅完全服从我的命令,想都不想立刻对卡莲进行宝具瞬发。
随着耀眼的金光闪起,阿尔托莉雅将手中的湖中剑以真正的姿态展现,不过为了避免造成破坏,仅以三成的力量将魔力释放出去。
卡莲狠狠吃了一惊,当时她的表情就好像被按进混凝土里凝固了一样。誓约胜利之剑的强大威力让她不得不迅速唤回圣骸布进行防御,而就在此时,旁边冲出来一道蓝色人影挡在卡莲身前,看样子他就是卡莲的从者了。
让人惊讶的是,圣剑威力虽然极大,但却没有声音,一道光芒无声无息地如同流星般在人世间划过,穿过夜空和梦乡,再将目标毁灭!
难怪在传说里此剑一出无人敢与其争锋,这种巨大的破坏力和与之完全不符的静谧形成的反差实在是让人胆寒!
交战只用了一瞬间,但却已经决定了此次战斗的终局。lancer-那个蓝色的从者在替卡莲挡下这一击后就已经重创力竭,而卡莲被余波波及,皮肉伤不少,lancer自知无法再战便发动战斗续行,带着卡莲跑路了。
这就是真实的战斗,不拖延,一击制敌,最快解决,让敌人连放狠话的机会都没有。
阿尔托莉雅赢得了第一场战斗的胜利,非常开心,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让她立刻发动宝具,圣骸布不算是什么入流的武器,那个lancer也是被她克制的,接下来不用宝具一打二也是如同日常运动一样简简单单;而且在这里用宝具的风险实在太大了,一个不小心威力就会过头,还会引起居民的注意。
我笑着说,因为他们的目标就不是堂堂正正地“打败”我们,他们是冲着要我命来的,那个从者估计一定有什么一击必杀的招数,圣骸布虽然没有攻击力,但只要把我限制住几十秒都是绝佳的机会;只要我死了,阿尔托莉雅自然也就消失了。
她这才恍然大悟,随后连忙道歉,说这是她的失职,本来因战斗燃起的热情又从她脸上消失了。我说这不算什么,阿尔托莉雅只是还不熟悉圣杯战争的战术需求,多学学多练练培养一下就好了,再说我体内有阿瓦隆,就是吃一发也死不了。
但是阿尔托莉雅反而生气起来了,她说我在说傻话,从者没判断出对方战术就算了,还干瞪眼看着御主吃宝具?
“那个lancer都能做到,我怎么就做不到了?仕郎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能力不足、觉悟不够?”
我没受过这方面的思维训练,没有明白自己说错什么了,一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她见我吭哧几声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就更生气了,像游乐园的蒸汽小火车一样四处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