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行喊住了秦风,桑灿灿心里咯噔一声:如今秦风已经是元婴期了,大师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而且之前他们双方屡次发生摩擦,就冲刚才秦风看她的那一眼,便足以说明现在秦风对他们二人都怀恨在心。
若是在宗门之内也就罢了,最起码出了事还有长老在。
可在天哭关,双方一旦叫恶,要是秦风对大师兄做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但她现在想阻拦已经晚了,秦风站定脚步,回头淡漠地看过来:“有何贵干?”
风行面色凛然地盯着秦风:“贵干谈不上,但他们说得没错。按照规矩,你应该在入天哭关之后立刻到营帐报道。可是长老们等了你许久都不见人,你到底是不把宗门的规矩放在眼里,还是不把驻守在此长老们放在眼里?”
“我听你,这里是战场,不是比武的擂台,哪怕你如今是元婴,也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
“在战场之上便是军令如山,你若是不能遵守规矩,趁早离开这里!”
“否则之后开战,总会有人因为你不遵守规定而丧命。现在你要么和我去接受宗门的处罚,要么……”
“要么如何?”
秦风看着他,语调闲闲地打断,随手指了指那两名告状的弟子:“你身为他们的大师兄,长老让你负责管理在天哭关的弟子。可是你口口声声说着规定,到头来却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仅凭他们俩的一面之词就要让我受罚?”
言罢,秦风抱着胳膊,面无表情道:“我若是不去,你又能如何?”
前面的话都还好,最后秦风这一句,让风行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
因为秦风现在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他出现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围观群众。
这么一闹,这会儿不少人都在远远地看热闹。
再加上和秦风对上的又是大名鼎鼎的无相宗天之骄子风行,这场好戏其他宗门的人怎么可能错过?
不多时,这边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桑灿灿也发现了人越来越多,不由得咬紧牙关,一只手悄悄握住了腰间的一只锦囊。
“如果在这里动手的话,师兄一旦输了肯定会被人嘲笑。师兄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他很在乎自己的名节,绝对不能让那个凡骨小子得逞……”
她的手一握住那枚锦囊,锦囊便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有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似乎里面养着什么活物。
但是感觉到锦囊动了一下之后,桑灿灿又立马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脸上露出了纠结之色:真的要现在用么?要是被人发现了……
可如果不用的话,师兄他……
桑灿灿看向风行,他攥着剑的手青筋都快暴出来了。
光看他的背影,便能看出他的不甘。
“少废话,是非对错,都和我去见了长老再说!”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风行再度开口,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长剑出鞘,一朵朵青莲在他的周边绽开。
青莲陨落,同时灵骨亮起,剑气袭来。
风行袖口的云纹翻涌,他的剑招十分纯熟,金丹亮起,精纯的灵力迎面而来。
可秦风仍旧站在原地巍然不动,甚至连他身边的钟离和乐正玉镜都不曾挪动半分,就像根本没看到风行出招一样。
越是如此,风行的怒意更盛。
秦风面无表情地看着风行,确实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而且他的心境已经不稳了。
其实从入山到现在,他和风行唯一的摩擦可能就是当时他住了风行师兄住过的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