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寒回京,一出手便让即将问罪的唐寅,免于责罚。
虽然免去礼部郎中之职,但是鸿胪寺少卿也是五品官,并未降级,况且最重要的恩科会试同考,依旧牢牢的安在他的头上。
这么算下来,唐寅等于是毛都没掉一根。
朝臣们,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魏王府内,三位皇子皆是脸色难看。
魏王和秦王板着脸,没有说话。
汉王见状,咳嗽一声。
“二皇兄,三皇兄,今日之局,本是太子犯错,吾等趁机扳倒唐寅,除掉心腹大患的大好时机,”
“不成想,庄墨寒回京,父皇竟然轻轻放过,虽免了他礼部郎中之职,却未去其恩科会试同考,”
“二位皇兄,可有良策?”
此言一出,魏王和秦王顿时抬起头来,齐齐皱了皱眉。
魏王脸色不愉的道。
“三皇弟,你鼓动督察院的御史,弹劾唐寅,为何不与本王通气?”
秦王闻言,抬眸看了魏王一眼。
“二皇兄,此事是本王思虑不周,听到消息,唐寅大闹仪制司,便想着,趁此机会,将他打入深渊,”
“太子没了唐寅,就等于断了左膀右臂,本王臣弟这才自作主张,让督察院的御史弹劾,”
“只是本王没想到,庄墨寒那个老家伙竟然回京了,”
“偏偏陛下还听信了他的谗言!”
说到最后,秦王殿下神情懊恼,又有一丝不甘,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般。
魏王冷笑一声。
“三皇弟,你以为唐寅是这么好对付的?”
“你可别忘了,他可是靖国公的女婿!”
秦王听到这话,语气带着不满。
“二皇兄此言何意?”
魏王甩了甩袖袍,气恼道。
“本王只是提三皇弟,唐寅可不是软柿子,若是区区几个御史便能置他于死地,本王岂会留他到现在?”
秦王顿时气急,脸色阴沉起来。
“二皇兄这是在怪我?”
魏王顿时冷哼一声,但是终究没有再说话。
眼见房间内气氛凝重,汉王见状,脸上笑意一闪而逝,随即咬牙切齿的道。
“这个唐寅,实在是烦人,即便如此,都还不死,”
“二皇兄,三皇兄,这次没能弄死他,是他走运,有庄墨寒护着,下次就没那么走运了!”
听到这话,魏王和秦王顿时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屑,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一副气恼的神情。
魏王站起身,撩了撩衣袖,看着秦王缓缓道。
“四皇弟说的对,你我如今的对手是太子,”
“唐寅不死,太子在朝堂上便还有话语权,”
“如今他去了鸿胪寺,本王以为倒也不是坏事!”
秦王闻言,眼眸闪了闪。
“哦,二皇兄,有何高见?”
魏王呵呵一笑,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恼怒。
“唐寅去了鸿胪寺,却也丢了仪制司,礼部没了唐寅,往后便能安生不少,”
“况且,唐寅在鸿胪寺,便要直面北绒使臣,那个副使木格,可不是易与之辈,”
“北绒人可是早就在盯着他了,或许不用你我出手,他便被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