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苗元庆看着梁栋,缓缓地回答道:
“宫书记。”
这个答案让梁栋感到十分意外,他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
“何蕤和宫麒隽都已经离婚了,宫世烈为什么还要帮她呢?”
就在这时,苗元庆突然又开口道:
“年前你们那边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后来宫书记还特意跑来渭城找我,他除了让我多关照一下何蕤之外,还跟我讲起了你们之间的一些事情。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心里很清楚,他其实是想通过我的嘴,来向你转达他的歉意……”
梁栋听到这里,突然抬手打断了苗元庆的话:
“何蕤跟宫书记的儿子都已经离婚了,再提这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呢?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都别再提了!”
苗元庆见状,连忙道:
“老弟,老弟,你先别着急啊,听我把话说完嘛!”
梁栋见状,只好无奈地扬了扬手,示意苗元庆继续说下去。
苗元庆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道:
“宫书记以前在钟纪委的时候,口碑可是相当不错的。那个时候,我跟他在工作上有很多交集,经常会打交道,所以我对他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宫书记亲口对我说,他跑去南岗,也是受窦江和钱国润的蛊惑,他本人是不想跟你过不去的。而且,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要让他儿子跟何蕤离婚……”
梁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人啊,往往就是如此,一旦面对的诱惑足够巨大,就很难抵挡得住,犯错也就成了必然。窦江和钱国润之所以能够成功劝说宫书记,其实是因为有一笔钱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这笔钱原本属于何蕤的家庭,但后来却被何蕤的母亲带到了庄家。而我呢,则巧妙地运用了一些计谋,成功地帮助何蕤夺回了这笔钱。南岗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实际上都是围绕着这笔钱而展开的。”
苗元庆听后,不禁感叹道:
“老弟啊,既然人家都已经主动放低姿态了,你也就别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啦。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要是得罪了一个省委书记,那可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
梁栋后退一步,眯起眼睛,凝视着苗元庆,面露狐疑之色:
“苗书记,我的苗哥,你该不会是想给宫家当说客吧?”
苗元庆微微一笑:
“怎么,不行吗?难道你就不想给我这个当哥哥的一个面子?”
梁栋闻言,不禁苦笑一声,叹息道:
“我算是明白了,敢情今天我这是在自投罗网啊!”
苗元庆见状,连忙摆手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梁栋自然明白苗元庆的意思,他大概也能猜到宫世烈为什么会这么做。
宫世烈之所以会这么做,多半是因为担心何蕤在与宫麒隽离婚后,会将整个宫家都恨之入骨,有可能会拒绝让宫家人再见那两个孩子。
最先质疑两个孩子身份的,是宫夫人,后来何蕤干脆就赌气承认了下来。
但宫世烈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到了他这个年纪,含饴弄孙,众享天伦,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