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正和衣躺在床榻上,俊朗的面容一如既往地吸引人心。
严如月本潋滟着怒意的心池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她想,也许魏铮不是故意的,而是娶到她过后太过开心,这才纵情于酒水之中。
这念头一起来,严如月郁闷的心绪霎时变为了喜悦。
她想,既然她已经嫁给了魏铮为妻,也通过让小厮追踪魏铮的方式确保了魏铮在外没有外室。
严如月就该放松些心弦,不必时时刻刻地忧心忡忡。
“夫君。”严如月说着话,便起身走到了床榻旁,开始照料酒醉的魏铮。
因她心里存着不少爱意的缘故,瞧着眼瞧的魏铮也只有一句话想说。
“这一辈子我们必定要生同衾死同穴,不可分离。”
话音甫落,严如月便褪下了自己的衣衫,俯身倒在了魏铮的怀抱之中。
可魏铮已然酒醉,没有多少神智能去搭理痴缠上来的严如月。
严如月便能自顾自地用柔荑探向魏铮的胸膛。
入手所及的皆是如云锦一般皎洁的肌肉。
严如月怔在自得的时候眸光却在影影绰绰的时候望向了魏铮胸膛内侧。
此时此刻严如月嫁给的人名为冯正。
冯正与魏铮长相全然不同,可在隐隐约约间露出了些与魏铮有些相似的矜贵气度。
严如月时常恍惚不安,只以为眼前的冯正与魏铮重叠在了一起。
严如月笑着摇摇头,驱散了自己心里如梦魇般的念头。
她俯身想要躺在魏铮身侧,整个人正要爬上床榻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瞧见了魏铮胸膛侧面的印记。
那是一个细小的红印子,本不该出现在冯正身上才是。
思及此,严如月便停下了动作,转而开始聚精会神地打量着眼前的冯正。
“夫君?”她疑惑地唤了一声,想瞧瞧魏铮是否睡熟了。
魏铮不置一词,严如月这才伸出手探向魏铮的脊背。
这一探,就让严如月发现了些端倪。
“你……你怎么背上也有个胎记?”
曾记得,严如月与魏铮做夫妻的时候记得他脊背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两人欢好的时候,严如月还曾指着这胎记询问过魏铮。
“夫君,这胎记是怎么来的?”
那时的魏铮十分心悦严如月,便笑着说道:“自然是从小就有的,这样的胎记满京城里也只有我一人有而已。”
对啊,这样一模一样的胎记,又长在脊背之上,还是一样的位置。
这世上怎么会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