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月不疑有他,也因为魏铮的示好而忘却了昨夜空等了一夜的寂寞。
只见她温柔地注视着魏铮,只说:“妾身知晓了,夫君既有要紧的事要忙,就不必在意妾身了。”
她的贴身丫鬟都是一愣,刹那间想出言阻拦严如月,可主子们说话的时候断断没有丫鬟们插嘴的道理。
魏铮拍了拍严如月的肩膀,便道:“既如此,你就先回自己的院落吧,我去寻父亲说话,说完之后还要去寻泰山,夜间再陪你用膳。”
既是有正事要处理,严如月这个女流之辈也不能出声阻拦。
她只能目送着魏铮的背影远去,而后带着丫鬟们回了院落。
严如月的贴身丫鬟锦儿总觉得这事里里外外透出了怪异,哪里有谁家公子新婚燕尔忙碌到没有与自家妻子圆房的?
也是她家夫人太过信赖大爷的缘故,无论大爷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夫人都能被哄骗了过去。
锦儿见状也不敢深劝,只隐晦地说道:“夫人,咱们要不要派个人去跟着姑爷?”
严如月本正在为魏铮剥莲子,想着夜里亲自下厨给魏铮熬一碗莲子百合汤,听了这话立时蹙眉问道:“为何要跟着夫君?”
锦儿被严如月锐利如光的视线一盯,只觉得通体上下的寒毛都倒立了起来,面对严如月的逼问,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奴婢只是觉得姑爷的行为不太符合逻辑,哪里有人新婚燕尔不顾自己的妻子总是去外头忙正事的?说不定姑爷在外头养了个外室呢?”
“外室”二字一出,严如月立时如惊弓之鸟般露出了戒备之色。
从前,她一个正妻被宁兰那个卑贱的外室逼迫到难以自持的地步,如今再嫁给冯家公子,自然不想让魏铮再有什么外室一说。
思及此,她便指派了几个小厮去跟踪魏铮,嘱咐他们务必要小心行动,不可让人发现了踪迹。
可魏铮是何许人也?他自会走路起就跟着大雍朝的第一武师学武练体,轻功本事自然十分强悍。
早在小厮跟踪他的第一瞬,他就发现了小厮的踪迹。
只是魏铮早已想到了严如月会派人来跟踪他,为了消除严如月的疑心,他没有出声呵斥那些小厮们。
小厮们跟着他七拐八拐地走了几通,最后才走到了镇国公府门前,自始至终他没有做半点有违世俗道义之事。
小厮们立时回京兆府尹将此事禀告给严如月。
严如月听后才安了心,并将锦儿唤到了自己身前,只说:“夫君与魏铮不同,他在迎娶我进门之前已向我许下过承诺,说他这辈子都不会蓄养外室、更不会纳妾。”
她说这话的时候话语里都染上了几分自得。
锦儿面上虽顺着她的话夸赞了魏铮几句,可心里却不以为然。
这世上哪里有不偷腥的男人?更何况魏铮与她家夫人都没圆房,说不准是心里掀起她家夫人嫁过人呢。
这样的男子,将来一定会纳妾。
魏铮赶去镇国公府面见了严松。
严松早已收到了魏铮递来的消息,此刻正为了皇城之中的争端而担忧得来回踱步不止。
昨夜刚传出来的消息,说崇明帝知晓了二皇子暴毙之后勃然大怒,不仅处罚了大皇子,还将皇后娘娘一同申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