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了最好,那魏铮便能名正言顺地不与她圆房。
此番计谋,被迫不得已之下让魏铮迎娶了严如月,魏铮已是觉得十分亏欠宁兰,再没想过要与严如月有什么牵扯。
思及此,魏铮不免有几分怨恨,怨恨着陆礼让他牺牲至此。
正在魏铮胡思乱想之际,外间的丫鬟们走进屋内来伺候他起身。
魏铮状似不经意地问起严如月,那丫鬟红着脸瞧了一眼魏铮,只说:“夫人去沐浴了。”
大早上的为什么要沐浴?
魏铮正觉奇怪的时候,便从床榻里起了身,来回打量了一番也不见严如月的身影,想着还是先赶去冯三石的院落才是。
能躲一时是一时。
没想到他才迈开步子走到廊道之上,却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而后是女子略带焦急的呼唤声。
“夫君。”
魏铮做鬼也忘不了严如月的嗓音,他僵着身子回头,便见严如月正提着裙子小跑着到了他的身前。
他笑了笑,只说:“父亲寻我有事。”
严如月不满地撅起了粉唇,只说:“新婚头一日,公爹寻夫君能有什么事?”
“自是极重要的大事。”魏铮肃正着脸庞,不露出任何可疑之色来。
见他坚持要去寻冯三石,严如月也没了办法,只能佯装出一副贤惠的模样来,朝着魏铮暗送秋波。
“既如此,夫君可要快去快回才是,妾身在院子里等着您回来呢。”
魏铮心上袭来一阵恶寒,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点点头应下了严如月这话,转身如一阵云烟般逃也似地去寻陆礼。
彼时陆礼正在优哉游哉地品茶下棋,抬头一瞧魏铮正如丧考妣地来寻自己,只笑道:“还未恭贺你新婚之喜。”
魏铮瞪他,浑身上下露出难以遮掩的戾气来。
见状,陆礼也不敢再打趣他,只说:“我会尽快想出办法来救你于水火之中。”
魏铮闻言嘟囔了一句:“这才像是句人话。”
于是,他便陪着陆礼下了棋,几副棋下完,书房外便走来了两个极为眼生的丫鬟。
陆礼笑着朝影壁的方向努努嘴,只道:“你的夫人派人来寻你了。”
因陆礼在冯家宅院里还有第二子的身份,倒也不怕严如月使人来问东问西的,倒是魏铮立时露出了一副分外恼火的模样。
不等丫鬟们出身询问,他便已起身走到影壁处道:“我与弟弟有要事商量,你们先回去吧,和夫人说我晚些回去。”
丫鬟们见他面色不善,一时也不敢多言,这便领命而去。
她们一走,魏铮才气鼓鼓地与陆礼说:“你瞧瞧,这严如月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是要早些解决了她才是。”
陆礼见魏铮当真烦忧不已,这才开口道:“你放心,我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