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道：“钱丽秀啊，你如果单纯地是为了发泄怨气，将你爸爸和你男朋友被抓的事都怪罪在李初年身上，那你就是报复伤人，也就是故意伤人，那你这个案子就是典型的刑事案件了，你也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噗嗤一声，钱丽秀当即就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表明王坤说的就是事实。她这是知错悔过，这才哭了起来。

但她这一哭，让郝军和王坤都更加反感起来。

郝军心中这个气啊，妈的，早知道你钱丽秀如此弱智，老子就不帮你了。

郝军突然厉声训斥道：“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我是代表市纪委来问你话的，不是来听你哭的，闭嘴，不准哭了。”

钱丽秀急忙抬起双手，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但她的眼泪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往下流。

郝军看她这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很是不悦地道：“钱丽秀，你听好了，我是来问你话的，不是审讯你的，你没必要哭。”

钱丽秀忙点了点头，但她根本就没有领会到郝军话里的意思。

郝军这话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了，问话和审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钱丽秀既然是市府办副主任，智商不会那么低，她应该能领会到了。

但事实上，钱丽秀一点儿也没有领会到，她现在是人慌无智，只能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好让别人同情她，以便对她的处罚轻一点。

王坤也彻底急了，道：“钱丽秀，你怎么这么愚钝呢？现在是市纪委问你话，不是审讯你，你还不明白吗？”

钱丽秀顿时一愣，她看着王坤，仔细琢磨着王坤这话里的意思。同时，她的眼泪也慢慢止住了。

突然之间，钱丽秀好像品出了点什么意思，她急忙又看着郝书记。她这是想从郝书记这里再得到点什么启示。

郝军点燃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道：“钱丽秀，你说你是因为怨恨李初年，才刺伤的他，对吧？”

钱丽秀忙点了点头，郝军随即又问：“你为什么这么怨恨李初年？”

钱丽秀道：“我爸爸和我男朋友被抓，就是因为李初年在侦办赖氏家族那个案子的时候，把我爸爸和我男朋友都牵扯了进去。”

郝军当即就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皱，再次将脸扭向了一边。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表明了他对钱丽秀的回答很不满意。

这一次钱丽秀也终于看出了郝书记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了，她当即连连眨巴着眼睛，忙用心揣摩郝书记的真正用意。

这个时候，王坤也禁不住叹了口气，心中暗骂：这钱丽秀不但愚钝，还她妈很蠢。

郝军道：“丽秀啊，你如果老是说这个原因的话，那我们对你也就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郝军突然叫她丽秀，而不是对她直呼其名，郝军这是在向她传递要帮她的暗号。

钱丽秀心中怦怦直跳，她已经意识到了郝书记这次代表市纪委来对她问话，很有可能是为了帮助自己。

但她对此还不能肯定，她试探着问出了一句更为弱智的话：“郝书记，那我该咋说才好？”

她这句话顿时把郝军给气的差点蹦了起来，王坤也是气得连连摇头。

郝军很是失望地道：“算了，你想咋说就咋说吧。”

王坤为了紧紧抱住郝书记的大腿，他不能让郝书记失望而归，道：“钱丽秀啊，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我们把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可你还是顽固不化。你要是还坚持说你刺伤李初年，是出于对李初年的怨恨，那我们也没辙了。至于怎么说，你自己好好心思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