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日炎也没有拒绝,伸出一只手来,手上出现了一道苍青色的火焰,那种火焰如同幽冥鬼火,想要直取小葫芦的性命。
小葫芦在云长安的怀里,暗自用劲躲避着那道鬼火,顶着云长安地胸膛也有些受不了了。
后退半步,尴尬一笑。
“小葫芦,你怕什么?别用力顶我了,前辈是不会害你的。”
云长安轻声地安慰着,受了惊吓的小葫芦,可它抖动身体的频率一点也没有下降,他的话语丝毫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反而让小葫芦觉得,自己的大哥,和面前这个盔甲之人,同流合污,想要加害于它。
望着还在轻声细语的云长安,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大哥有些不怀好意,该不会是加害它前,最后的温柔吧!
云长安当然不知道小葫芦心里是怎么想的,若是知晓它内心的想法,必然会狠狠的给它来上几拳,这个小家伙有一些被害妄想的病症,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突显出来,只当是它有些胆小怕事罢了。
那一道苍青色的火焰顺着小葫芦的眉心,进入了体内,一股厚重感觉传来,云长安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十分的重,稍不注意,就将小葫芦摔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一瞬间,小葫芦立即弹跳了起来,哀嚎着,四处乱跑,直到它体内的那一道火焰,接触到了身上的太阴碧虚水后,心脏突然骤停了一下,让它动弹不得。
心里想着“完了,本兽今日就命丧在这里了吗?可恶啊,那四阳葫芦灯中还有半袋子元晶都没有吃完,早知如此,就将那袋子元晶吃完再睡就好了!”
煜日炎大喊一声“它身上怎么会有太阴碧虚水,这种先天道宝的存在!”
云长安心头一紧,听到先天道宝,立马紧张了起来,这煜日炎竟然察觉到了碧虚水的存在,这可是云长安身上为数不多能够拿上台面的宝物了。
便缓缓地后退了几步,寻找着逃出此地的方向,若是煜日炎想要夺取他的道宝,自己也会立马带着小葫芦离开这里,他手中还有几道陈璇羽给他的符篆,其中就有逃跑的符篆。
也怪云长安大意了,小葫芦身上有这样的道宝,全然忘记了,早知道就将碧虚水留在灯中,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只听见小葫芦发出微弱的呼喊声“大哥救救我我好难受啊。”
云长安心中所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就见煜日炎,走到了小葫芦的身边,伸出一指,想要点在它的额头上。
“不要动它!”
云长安大喊了一声,快步上前,跑到了小葫芦的身边,一把就将它拽了起来,迅速地朝着后方退了数十步。
手中早已拿出了一道符篆,随时准备逃离这里。
“我本觉得前辈也算是一个善人,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对我的弟弟,下毒手!”
云长安低头看向了一脸痛苦的小葫芦,轻声说道“小葫芦,是大哥不好,让你受了伤,大哥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说罢,就想要捏碎手中的符篆,逃离这里。
“小子,停下来,本道只不过是想要驱逐它体内的那一道火焰,并没有伤害它的意思。”
云长安哪里会听他的话,手中的符篆陡然碎裂,霎那间一股来自虚空的力量,化作一只巨大的双手,将他拽走。
可此刻煜日炎也动了起来,一股极致的温度包围了整个空间。
空中的元气,在此时化成一道道火光,漂浮不定,似乎锁定了云长安逃跑的方向。
符篆运转的一瞬间,空中的火光也随之而动,本想远离这里的云长安,被两道力量拉扯着,最终还是那些火光更胜一筹,将他身后符篆的力量全部打散。
云长安抱着小葫芦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满眼不甘,最终没有逃脱出去。
看着煜日炎一步步的走向这里,怀里的小葫芦还在抽搐。
“臭小子,你跑什么?本道会害你吗?”
云长安动弹不得,那些火光在打散了符篆的力量后,将他禁锢起来。
煜日炎来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再次伸出一指,轻轻地点在了小葫芦的眉心上,那道火焰也在这时,被抽了出来,火焰在煜日炎的手上跳动着,似乎感觉到了久违的喜悦,在诉说些什么。
小葫芦不多时恢复了常态,云长安放下心来,看着怀中的小葫芦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痛苦,可自己依旧在他的禁锢中,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煜日炎将小葫芦抱起。
“快将我放开,你要对它做些什么!把它给小爷我放下来!”
煜日炎伸手一挥,云长安地禁锢瞬间消失,感到一阵轻松,看着小葫芦惊慌失措的样子,更加怒火中烧。
“我说你这小子,还挺重情义,本道不会对它怎么样,也不会贪取它身上的那一滴碧虚水,你大可放心,既然你将这次考验让给它,那本道就随了你的愿。”
说罢,手中的小葫芦顺着那处洞口的方向,飘了过去,在它的身下,是一团温和的火焰,一直托着它的身体,将小葫芦送到了洞口处。
煜日炎轻声念着法诀,不多时,那处洞口瞬间就将小葫芦吸了进去。
云长安看着这一景象,心里有些担忧“我那兄弟接受考验去了?”
“自然是去了,不过你这小子倒是个谨慎的人。”
煜日炎指着云长安说道。
云长安没有理会他的夸奖,只是询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小葫芦遇到危险,要知道它自小也没有遇到什么大事情,这是第一次跟着云长安出来闯荡,还自身一人前往考验,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处理自己所遇到的危险。
煜日炎微微俯身,张开一臂,打在了远处的石坡上,那石坡陡然碎裂,出现了一张桌子,不多时,漂浮到了他们的面前。
就见这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水。
“小子,看在你人还不错的份上,本道请你喝杯茶,如何?”
云长安十分警惕地望着桌子上的茶水,又看着说话语气温和地煜日炎,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样高傲,俯视一切的状态,让他觉得这其中必然有诈,不然怎么会突然要请他来喝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