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站在原地,看着马路那边厉寒舟和王木槿……
“姐姐?”一个熟悉的声音试探的喊着余可。
余可愣了一下,回头就看到程骁站在阳光下, 抱着一大束洋牡丹。
今天的洋牡丹很新鲜,看得出是刚到货。
送花的货车还没走呢,他正在搬运。
见真的是余可,程骁立马笑着跑了过来。
他怀里的洋牡丹品相很好,在阳光下泛着珠光,就像是在跳跃飞舞的蝴蝶。
余可愣了许久,直到程骁跑到眼前了都没反应过来。
“姐姐,你是来买花的吗?”程骁有些激动的问着余可。
余可回神,摇了摇头。“不是……我来接孩子放学。”
程骁笑着将满怀的洋牡丹塞到余可怀里。“姐姐,这个花是新品种,能养半个月呢,你拿着。”
程骁冲着余可笑。
余可低头看着满怀的鲜花,心情好像也好了很多。
“谢谢,多少钱……”余可笑了笑,想要给他扫钱。
“送你了姐姐。”说完,程骁转头跑了回去,继续从货车上卸货。
余可愣了许久,看着怀里的花,又回头看着还在和王木槿边说边笑的厉寒舟。
他应该是不着急赶飞机吧,两人似乎还在聊。
上了车,余可将鲜花放在一旁。“开车。”
司机犹豫了一下。“不等等先生?”
“不用等,他去机场。”余可刻意看向相反的窗外,看着搬运货物的程骁,看着小店门口那些在阳光下摇曳生姿的鲜花。
司机开车离开,鲜花在余可的视线越来越远。
余可终究还是没忍住,再次回头看着学校门口的方向。
厉寒舟还没走,也不知道在和王木槿聊什么,两人就那么有共同话题吗?
回忆结婚这些年,余可感觉自己和厉寒舟这么相谈甚欢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厉寒舟的婚姻像是一场梦。
到现在都像是一场梦。
一场梦醒了,随时会散的梦。
“妈妈,鲜花真好看,可是不在泥土里,没有根,不会死吗?”阳阳好奇的看着那一大束的洋牡丹。
余可愣了一下,看着那束花,突然视线有些模糊。
是啊,鲜花在最美的时候被人掐断了根系,即使放在水中能鲜亮的存活一段时间,可花期有限啊,它们总会有枯萎的那一天。
婚姻,也是如此。
……
回到家,阳阳和司寒很乖的去写作业了。
余可一支支处理着桌上的鲜花,全都放在了花瓶里。
放入营养液,余可想要尽可能的让这些鲜花活的久一点。
可前几天买的那些绣球,已经快要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