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劭骞说:“我看你们来这么久,以为你们迷路找不到洗手间,过来看看。”
“没有,找到了,刚上完出来。”
孟劭骞朝熹熹招手:“有没有跟宁宁姐姐说谢谢?”
熹熹走到孟劭骞跟前,跟程安宁说:“谢谢宁宁姐姐。”
“不客气,没做什么,不用见外。”
孟劭骞摸了摸熹熹的脑袋瓜,把熹熹失落的情绪看在眼里。
“你送给熹熹的礼物,她很喜欢,爱不释手,天天抱着睡觉。”
程安宁为了回礼,特地托关系在国外买到一个限量发售的公仔,小孩子应该都很喜欢。
熹熹说:“是啊,谢谢宁宁姐姐。”
程安宁对她笑笑,说:“喜欢就好,我还担心熹熹会不喜欢,会不会觉得太幼稚。”
“不会,她很喜欢。”
“那就好。”
气氛有些微妙,程安宁紧了紧手指,说:“那回去吧,站在洗手间门口说话有点怪怪的……”
“宁宁,可以单独说几句话吗。”孟劭骞跟熹熹说:“熹熹,你先回去找礼礼玩,爹地一会过去。”
“好。”熹熹朝程安宁挥手,小跑走开了。
于是剩下他们两个人。
程安宁心里坦荡,但面对孟劭骞始终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不用太紧张,我不会说些不合礼数的话,只是过了今天,我想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了,有些话没机会再跟你说了。”
“你要说什么?”
孟劭骞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像清晨间的溪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年少时期喜欢的人最令人难忘,那个时候没有权衡利弊,只有单纯的喜欢。”
“这点上,我挺羡慕靳声的。四舍五入,我也快四十岁了,到我这年纪,感情不会再是第一位,你不用担心我会不会爱而不得因爱生恨,轰轰烈烈的爱情我经历过,说实话,做个假设,你当初要是和我在一起,我能给你的,不一定有靳声给你的多。”
“我长你快十岁,说句爹味的话,我人生经历比你多十年,我这个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也有自私自利的一面,人是有多面性的。所以宁宁,你不要觉得对我有什么愧疚心理,勇敢追求你喜欢的,这很好,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勉强自己过违背心里意愿的生活,那样会很累,很辛苦。”
“生活是自己的,不要管别人,活好自己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知道你和靳声结婚,我替你开心,宁宁,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过得幸福开心。”
程安宁在婚礼上忍住没有掉眼泪,交换戒指的时候没有掉,差点因为孟劭骞的一番话掉眼泪,她发自内心朝他说:“谢谢你,孟劭骞。”
她最落魄最敏感的时期,感谢他没有‘趁人之危’。
一直保持一条界限,给她留了一条余地。
回到餐厅,卓岸踉踉跄跄站起来,招呼孟劭骞过来喝酒,他已经快不行了,孟劭骞怕他摔了,过去扶了一把,卓岸打了个酒隔,一张脸红透了,说:“孟先生,你、你去哪里了这么久不回来?”
“怎么了?”
卓岸突然‘摄’过嚟,问孟劭骞:“孟生啊,作为过来人,你有乜经验可以传授畀我们今天的新郎新娘?”
孟劭骞切换粤语说:“问呢d?我都离咗婚了。”
……
晚上十点左右,人家餐厅员工要下班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回到房间,李雨菲和秦棠心血来潮要看恐怖片,她们俩又不敢单独看,拉着其他没喝多的人一起到客厅看,用手机投影到电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