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北城他想不到别人了，这小子狠起来，自家的生意都撬，还做得这么明显，生怕有人不知道是他撬的似的。

顾北城没接，顾经年基本上可以断定了。

现如今夹在中间，他是里外不是人了。

顾经年只好打电话给宋晏明，宋晏明穿着围裙正在给许艺做早餐。

许艺现在生活作息很不规律，晚上经常失眠，宋晏明对她并不能有过多的要求，他体谅她是个孕妇，偶尔的作息不规律也很正常。

许艺坐在沙发上喝水，男人接了电话。

看到是顾经年打来的，后悔自己接了，“喂，顾叔叔……”

“晏明，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这是做什么？”

顾经年简单直接，两家往来一直不错，有什么事情也无需瞒着。

“没有啊，怎么突然这样说？”

“那就是北城让你做的？”

宋晏明笑：“生意上的事情，顾叔叔应该没这么小气。”

顾经年吃了个哽，他要是计较，倒显得他是真的小气了似的。

“那些项目你是从哪里了解到的，这些信息可都是对外保密的，若不是北城泄露给你，我想不到有别的可能性。”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北城没必要自己扣自己家的墙根儿，您说呢？何况北城虽然不在顾氏继续担任总裁的位置，但他……心里一直是向着顾家的，和顾家也没什么矛盾。”

顾经年有点无言以对，电话挂断后，顾经年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汗水，“这小子……”

宋晏明要是承认了是顾北城干的，就等于把顾北城甩出来，顾经年和莫尚安的矛头都会针对顾北城，他可不想破坏顾北城和顾家的关系。

虽然是顾北城做的，他也只能背着，除非顾北城亲口承认。

否则……要他出卖兄弟是绝对不可能的。

顾经年这边没有兜住，被莫尚安知道了。

莫尚安：“什么，我的项目宋晏明是怎么掌握到的客户信息，我从未得罪过宋家！”

当年宋家出事，她是拦着顾北城不许帮着宋氏，但也没有拦住，难道这件事被顾北城抖出去了？

宋氏也不是这么小心眼的，宋文斌和蒋青莫尚安都接触过，宋文斌和顾经年也是认识的，关系虽然不如顾北城和宋晏明那么要好，但也谈不上差劲。

对于莫尚安的质疑，顾经年不知道如何解释，生怕说错话。

莫尚安看着顾经年：“是不是北城的主意，故意泄露给宋晏明，就是想让宋家来压着我，他难不成还想让我这个当妈的妥协吗？”

顾经年：……

“说呀，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顾经年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莫尚安：“北城是怎么在你面前说我的，你说实话，他肯定说我这不对那不对是不是？”

顾经年摇头：“我真不知道，我没打通他电话。”

“跟我抢生意，明知道这些项目都是我经手的，他想干什么？想给我下马威吗？”

顾经年沉默不语，莫尚安气得险些掀桌子。

顾经年见状，连忙将小孙子抱在了怀里。

顾瑾川抗压能力强，从小跟在莫尚安身边，经常听她发脾气，阴阳怪气，好像已经习惯了。

顾经年还怕他受惊吓，不料这个小子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望着莫尚安笑，咯咯笑。

顾经年不由得将小孙子抱得更紧了。

“岂有此理，这个宋晏明，竟然帮着顾北城一起欺负我……”

“顾北城顾北城，一口一个顾北城，这是你儿子，你逼着他离婚，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一直以来都被秦墨玉牵着鼻子走，我本以为瑾川出生，秦墨玉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还是这样……我们顾家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顾家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儿媳妇！”

“这都是你强加给北城的想法，都没离婚，你现在跟黎家走得那么近，跟黎颖……”

莫尚安看了顾经年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责怪我吗？”

顾经年叹气：“我不是责怪你，只是你为了针对墨玉，逼得北城也从顾氏辞职，现在我……压力很大。”

本以为自己都要退居幕后了，被迫又回来主持大局，现如今生意被宋氏抢走了，损失惨重，他一时还不知道如何修补。

莫尚安也在这发起了脾气，话里话外，多少是在责怪他无用的意思。

“如果不这样，秦墨玉会更把自己当回事，我就不懂了，她嫁给北城以来，我哪一点对她不好了，她非要骑在北城脖子上立威，这不就是立威给我看吗，若是以前秦家还没出事的时候，我可能会容忍她，现在秦家都没了，她是哪来的底气在我面前跳的那么厉害？”

顾经年不语了，莫尚安说道，“黎颖就很听我的话，不在外面抛头露面，一直喜欢北城，以北城为主，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儿媳妇，之前要不是北城坚持，话说得那么狠，我是一定不会同意他和秦墨玉的事！”

“本以为婚后她会有所收敛，会改掉一些陋习，结果还是这样……她眼里只有自己，一直是北城顺着她，她从来没有顺着过北城一回，北城追在她身后，何至于这么卑微？”

顾经年：“你看着北城卑微，说不定他乐在其中。”

“我绝对不会让北城这样下去。”

顾经年不语了，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莫尚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找宋文斌也好，找其他人也好，必须把这几个项目抢回来！”

顾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