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华看到林哲只能是吃惊,他很害怕林哲来找他的,他怕他的秘密被人知道。
“你又有什么事找老夫?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让人看到你进老夫府上,老夫就完了。”
钱伯华皱着眉说。
林哲一脸的不屑。
“你怕啥?林某不是那种不小心的人,林某到你家来又不是来混饭的,你急啥。”
“这跟混饭吃有关系吗?你我是对头,千万不能让人看到你我在一起,你倒没事,老夫可就惨了。”
钱伯华忧心忡忡的说道。
林哲白了钱伯华一眼。
“闲事少扯,林某问你,那日南平王赵松上朝没有?”
“哪日?”
钱伯华有点不明白便张嘴问。
还哪日?是故意装傻么?林哲有点严重怀疑钱伯华耍赖。
“钱大人,就是前二日,你们不是上了一回朝吗?南平王去了没?”
钱伯华这个态度很能说明问题了,如果南平王那天上朝去了,朝堂上那是会吵翻天的,现在钱伯华如此平静,还来问林哲是哪日,这足矣说明南平王没去上朝。
“南平王那天没去上朝,那日的早朝冷清的很,都没有大臣上折子,官家更是急着散朝。”
“陆中书呢?陆中书不是着急忙慌等着救人吗?他没什么表示吗?”
林哲急急的问。
钱伯华叹了一口气。
“这正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陆中书先前急着救人,自那日知道调不动北大营后整个人完全变了,只字不提救人之事了,这变化未免太大了,那日上朝更是一声不吭,整个人很是低调,老夫怀疑陆中书在酝酿什么,否则解释不通。”
“听你这么讲是挺奇怪的,你跟陆中书同朝为官数十载,你不妨再深度分析一下,陆中书通常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如此?他是不是在谋划什么?”
林哲想知道赵松的老底。
钱伯华一脸的茫然。“老夫不知道这个,以前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这倒蛮符合陆中书冷漠的心理,陆中书以前就常干丢车保帅的小勾当,不过这三人中有两人是其心腹,想来陆中书不会轻言放弃,只是不明白他为何按兵不动。”
“这会就该你煽风点火了,你不这么干,陆中书就会怀疑你,你现在表现积极一点,不光能入陆中书的法眼,也能消除陆中书对你的怀疑,也许北大营是真的哗变了,所以陆中书不得不有所顾虑。”
林哲把这个也许说出来的时候,钱伯华是坚决不认可的。
“怎么能这么干?起先老夫抱有跟你一样的想法,之后老夫细细想了一下,不太对劲,孙理那厮鬼的很,对陆中书忠心无比,怎会突然哗变?且陆中书仍牢牢掌控朝局,孙理根本没有理由哗变,此事定是陆中书故意弄出来的,陆中书想抓按捺不住者。”
钱伯华讲这话的时候颇为自信,仿佛是他拿捏了陆中书。
林哲看不惯这份自信,忍不住要泼冷水。
“钱大人,你太谨慎了,姑且不念北大营是否哗变,你这个时候就该趁陆中书两亲信被抓取得陆中书的信任,这不难做到。”
这还不难吗?你以为陆知心是傻子?贴过热脸蛋就可以往上蹭,要是真有这么好蹭,早有狡猾之徒蹭上了。
“这个信任不好取的,老夫与那陆中书素有隔阂,不是借驴下坡就可以的,并且陆中书不喜欢老夫的品性,老夫一把年纪了,真没必要去取悦陆中书。”
钱伯华似乎没有改变的想法,更没有取悦陆知心的动力,由此看来钱伯华对现状蛮满意的。
林哲不好说钱伯华,只能拐着弯。
“你是朝廷重臣,天天在奸逆身边,你不能只有你的小算盘,你要替官家分担点,把奸逆打垮不好吗?”
林哲这样讲一点错没有,不过钱伯华却嫌林哲讲了他,他老脸挂不住,他必须说回来。
“老夫若是从别人口中听到替官家分担,老夫会很开心,可从你口中听到老夫一点不开心,是官家亲自下旨要斩你的,你怎么还说的出口替官家分忧?你难道真不恨官家下那样的旨吗?”
“这是两码事,林某是要你替官家分担,你不应该吗?你别扯到林某身上来,这事与林某无关,你世受皇恩,你就有责任替官家分担点,你只有把陆中书打垮了才有好日子过,整天提心吊胆好吗?”
林哲毫不客气的回敬。
林哲的话不重,却让钱伯华如鲠在喉,钱伯华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怎知老夫没分担?你以为老夫不想打垮陆中书吗?也要有这个能力才行,自不量力的话只会身首异处。”
钱伯华话语另一层意思就是他在蛰伏。
林哲才不管什么蛰伏,林哲反正觉得钱伯华在这段时间内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此时是你巴结陆中书最好时机,也是陆中书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应该忘掉你的隔阂和品性,跟陆中书打成一片,给陆中书出点馊主意,不要很管用,只要让陆中书感受到就行,陆中书不仅不怪你,反而会觉得你有心。”
出点馊主意?真拿陆知心当傻子了?你就这么有把握陆知心不会怪?钱伯华满眼的不信。
“不好,你就放过老夫吧,老夫年纪大了,不想去巴结陆中书,并且还不一定巴的上,你看三司使韩秉巴不巴,人家只过自己的日子。”
钱伯华表面上在求林哲,实际上是在说林哲,要你管吗?老夫巴不巴自己会决定,轮不到你一介草民指手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