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身迎风香十里了，还说臭，是不是你的鼻子坏了？”红袖奇怪地问道。

“你闻到是香的？什么香？”

“这不是你平日熏的香，倒像是春天时候万物生长时节那种生命气息的香味。”

听到红袖的回答，绿衣心头咯噔一下：难怪自己越走越精神。

那水竟然真的是九千年才有的圣水，想来是那小姑娘胡说什么粪水了。

什么样的粪水能够让人起死还生？

不说绿衣在房间里面独自思考。

天亮了，一夜未眠的绿衣走到练武场上，开始每天的早课。

只要不是在外面出任务，她是天天都要练武的。

今天早晨她举手投足之间，隐约感觉到这风、这光都跟往常大不一样。

阳光射入练武场中的时候，丝丝缕缕的光线在绿衣眼里泾渭分明，空气中微小的颗粒在她眼里纤毫毕现。

手中长刀挥舞时候，每一招每一式都那么的圆融如意。

绿衣一刀斩向清晨的阳光，横切，斩断了光，竖劈分开了光。

红袖和不少捕头全都惊疑不定地看着绿衣手里的刀，竟然隐含道意。

每一刀看着非常矛盾，像是快如闪电，又像是沉稳如山。

“这是九重，绿总捕头晋阶武道九重了！”卢二不敢大声喊出来，低声说道。

说话的时候满脸喜色，在练武场上的这些捕快们都是如此，个个脸上带着欣喜神情。

红袖喃喃自语：“难怪昨天晚上她身上自带奇香，原来那个时候她已经领悟天道，道体已成，今天早晨道心圆融，进入武道第九重！”

武道九重，一重更比一重难。

练到九重的人不但需要实力、毅力，还需要天份和运气、机缘，这些东西缺一不可。

整个江湖中武道九重的高手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至于更上一层的大宗师境界，近百年来已经没有人见过了。

整个金陵城，今天算是有了一个武道九重的绝顶高手出现，捕快们今后跟江洋大盗对战的时候，再也不怕了。

绿衣收刀站立，对着边上站着的红袖道：“我悟了！”

“我们都看出来了，你已经迈进武道九重了！我还在七重！”这话满满的醋意。

红袖拉着绿衣时进了屋：“老实说，昨晚你遇到了什么机缘？”

“没有！我只是跟阮家五虎大战一场，然后就跑回来了。”

红袖冷笑道：“姐姐你变心了！”

“我没有变！”

“没有变！我问你：你背上正中绿衣上两个破洞是怎么来的？颈前一条破缝是怎么来的？

还有衣裙上那么多的血都是怎么来的？那种奇香是什么？你的胭脂宝马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绿衣无言以对。

两个无话不谈的姐妹，一下子都沉默下来。

绿衣终于摆烂了：“好吧！我说，但是你不许笑我。”

这句话说出来，红袖愣住了：“笑你？天下有谁敢嘲笑一位武道九重高手？就算是那些修炼道法仙术的人也不敢轻易笑话一位武道九重高人的。”